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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鼐打眼一扫,发现还就数这几个人的穿着最为朴素。但衣服洗的很干净,也没有缝补的痕迹,看来不是特意装穷的。

“说说,你们都是干啥的?”

那几人有些不好意思,其他族人竟还有眼露鄙夷的。

史鼐觉得这可真是好笑,寄生虫竟然还有脸鄙夷自力更生的了。

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,自己这是被系统仙传给他的后世普世价值观给影响了。在他们这个年代,人们普遍认为:世家子弟操持贱业,是一件很丢脸的事。

这几人干的,肯定不是什么清贵的职事。

但史鼐就是想让他们明白:他们史家,还真算不上世家了。他们要是再自恃身份都端着,就只能饿死了。

把那几个面露鄙夷的面孔记下,史鼐带着鼓励对那七八个人说:“家里艰难,你们能自谋生路,这很好。”

那几人这才慢慢自在了起来。片刻后,其中一个说:“回二老爷的话,我在衙门里谋了个狱卒的差,如今已做到牢头了。”

他是十七房的长子史可。十七房在人丁兴旺的史家是个异类,人丁一向凋零。这史可的年岁虽然比史鼐大不了多少,辈分上却说史鼐的叔父。

因此,史鼐连忙起身避让了一下,不受他的礼,口中道:“可叔不必多礼。”

这就是史鼎又一个佩服他哥的地方了。

——这么多的族人,他记得眼花缭乱,史鼐却是看一遍就能记住脸,对上号了。

但他也知道,他哥天生就擅长记人,这是天分,羡慕不来。

再说史可,狱卒可是正儿八经的贱役了,还是不积德的那种。

但史鼐却对他刮目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