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鼐叹了一声。
胡詹三人跟着沉默,都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过了许久,史鼐突然问道:“我记得,国库里还有三个箱子。”
胡詹一怔,迟疑地问:“大人说的,可是装借据的那三个?”
“对。”
“大人,不可啊!”一个姓梁的郎中急忙阻拦,“那里面装的,可是满朝文武的借据,并不是一家两家呀。”
——难道他们就不知道,还有几箱子借据吗?难道六皇子不知道吗?
他们都知道,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。
因为,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了,没人敢揭这个盖子,就怕兜不住。
史鼐原本也不打算这么早就把这件事提上日程的。可是,这不是没法子了吗?
“你们说,除了这条路,咱们还有别的路可走吗?”
“这……”三人哑口无言。
另一个姓金的郎中说:“要不,和六爷一起商量一下?”
这句话,金郎中自己说的都很迟疑,很没底气。很显然,共事多年,他对六皇子的德行也清楚得很。
史鼐看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,“我这就去问问。”
胡詹也道:“问问也好,省得闹到最后……”无论成不成,都被人倒打一耙,说他们一开始不支会他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