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“史鼐点了点头,然后就不再多说了。
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尴尬,让严津颇有点儿坐立难安。
过了一会儿,他受不了这氛围,主动开口找话题,“你今儿个是被圣人留下了?”
“嗯。收债的事,和圣人汇报一下进度。”
提前收债一事,严津面露担忧之色,“听说,宗室和勋贵那边,该还的都已经还了?”
史鼐点了点头,“不错,我户部的官员也还得差不多了。”
严津提醒道:“文官这边,可不好应付啊。”
史鼐露出了感激的笑意,“多谢叔父提醒。工部那边儿,还请叔父帮忙周全一下。”
见严津面露难色,史鼐笑道:“叔父放心,只是让您帮忙说两句,至于他们还不还,不劳叔父操心。”
严津有些惭愧地说:“多谢你体谅了。不是我不乐意,只是工部上下,没有往国库里借钱的,一只手都数的过来。借的人,太多了。”
而严津,就是少数没借的人。
只是他没借,也不敢让同僚知道他没借。让他时常自嘲:我这行的正坐的端的,反倒成了做贼的。
这时,雅间儿的门开了,伙计一脸带笑得端着严津点的菜进来了,“两位老爷,菜来了。”
严津面色一变,下意识地看向史鼐。
史鼐看了看切得薄如蝉翼的生鱼片,还有鱼羊双鲜楼特制的酱料,似笑非笑地看向严津,也不说话。
“咳!”严津咳嗽了一声,板着脸对伙计道,“我明明点的是水煮鱼,怎么变成生鱼烩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