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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确有外放的心思,而且还把目标定在了广州或福州,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。

至于原因,自然是这两个地方临海,有海鱼可以吃咯。

史鼐笑道:“小侄这里有一桩功劳,与其便宜了别人,还不如给了自家人。就是不知,叔父敢不敢接了。”

严津不知道他要让自己去哪儿,不禁有些迟疑,“你想让我去哪儿?”

“广州。”

“广州?”严津先是一喜,接着又生出疑惑来,“那可是边界地带。”

在时人看来,那可不是建立功业的好地方,史鼐让他去广州做什么?

“可也是富饶之地,不是吗?”

严津道:“怎么,你是想让我组个船队出海?”

朝廷这几年虽然有了海禁,但海上获利和气丰厚,又哪里真的禁得住?总有人私底下组织人手。便是沿海官员,收了好处,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。

史鼐轻轻摇了摇头。

严津道:“你也别卖关子了,想干什么直说。反正我无儿无女的,也没什么后顾之忧。”

史鼐安慰道:“日后舅兄有了次子,叔父过继一个嗣孙,也是一样的。”

严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“这么多年了,你是头一个不劝我纳妾留子嗣的人。”

史鼐讪笑了一声,道:“我年少时,也有几个通房。如今却想明白了,只要夫妻二人过得称心,哪管世俗怎么说?”

严津的笑容更多了几分真心,推心置腹地说:“你能这样想就很好。这世人皆要求女子贤德大度,可一个女子若是真的爱她的夫君,如何大度的起来?妒忌乃是人的天性,压抑天性,只会适得其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