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特么的自宋朝以后,这就是惯例了,我们礼部依例行事,怎么还要被扣上“资敌”的帽子了?
您二位,管国库的不愿意出钱,管内孥的也跟着哭穷,我能怎么办?
我太难了!
史鼐朝圣人一拱手,道:“若非瓦剌狼子野心,带兵叩关,国库与内库也不至于空虚至此。”
反正说来说去,都是瓦剌的错,让他们赔钱,天经地义!
但史鼐这话说出口,不说圣人和礼部三位大佬,就连同是户部官员的胡詹和廖玉,都有掩面的冲动。
——你上回要账要回来一千多万两,还真好意思说国库空虚?
但这话,户部的两个侍郎是不会说出来给给自家上峰拆台的。
至于礼部的三位,他们倒是想说呀。但史鼐要账,要完了宗室和勋贵,却直到现在,也不曾对文官下手。
若是三年前,文官们还会以为是史鼐不敢动他们这些朝廷肱骨。可是经过这三年对史鼐的了解,他们可半点儿都不敢有这想法了。
文官们一直认为:他不来要,肯定是憋着大招呢。
有那胆小的和聪明的,都主动到户部把银子给还了。但这其中,绝对不包括礼部这三位大佬。
他们都是属于欠债没换的,平日里自己知道也就罢了,哪里敢在史鼐面前提“要债”之类的话?
于是,国库和内孥一样空虚,就这么被在场几人默认了。
陈尚书还想垂死挣扎一下,“只是……咱们大夏乃是天-朝上国,若是对属国太过苛刻的话,难免留人话柄。”
史鼐看了圣人一眼,见圣人也在看他,便知道,圣人是想让自己堵住陈尚书的嘴,不用给瓦剌赏赐。
——圣人也是突然想到:以史鼐的尿性,是绝对不可能出这笔钱的。这位可是连犒赏自己的下属,都要想方设法,从内孥里抠银子的主儿。想让国库出钱替圣人冲门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