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头惊疑了一下,小心地询问:“不知大人可否透漏一二?”
“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。”严津道,“这治盐之法,乃是我那侄女婿,也就是现户部天官给我的。而且,此事早已在圣人那里挂了号的,本官实在不好擅作主张。”
白家主和一众海商的脸色变了,心中对严津的敬畏更深了一层。
——原本他们只知道,严津在京城有靠山,这才啥也不干,就能年年考评为优。
可是,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,户部尚书就是严津的侄女婿。
其中一个复姓端木的海商突然开口:“大人的侄女婿,可是户部的史大人?保龄侯?”
“正是呢。”严津点了点头,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也知道他?”
端木家主讪讪地笑了笑,说:“小人有个远方的表叔,在刑部做主事。所以,小人会得知一些京城的消息。”
而端木家主此时,对此行的目的,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。
只从他表叔的信件中偶尔透漏的信息来看,这位史大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。他们想从史大人手里抠钱,那是比登天都难。
但他心里有数,其他人没有啊。
与他的想法恰恰相反,白家主等人一听说严津在京城有这么大的靠山,原本按下去的希望,重又点燃了。
“严大人,”白家主殷切地看着他,“您是知道小人的,小人的生意都在海外,手伸不进大夏来。您看,能不能通融通融?”
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附和:
“是啊,严大人。”
“严大人,我们绝对不会打乱史大人的计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