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鼐想了想,点了点头,“行,臣得空了,就去请教一番。”
圣人道:“你回去之后,让你兄弟多关注一下东南水师的情况,朕许他秘奏之权。”他说着,就让戴权去拿了一个放密折的匣子。
这匣子上装的是暗锁,锁有两把钥匙,一把在圣人这里,一把在写奏折的人手里。
既然圣人有这样的心思,史鼐自然也不会推辞。虽然史鼎性子莽撞鲁直了些,但心里却还是有数的。
而且,性子鲁直一些,才更能博得圣人的信任不是?
“那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史鼐离去之后,圣人叹了一声,问戴权:“太孙下学了吗?”
这些圣人可能会关注的消息,戴权早散了小太监出去,半个时辰来给他汇报一次。说来也巧,就在不久前,戴权才收到了最新一次的禀报。
因此,圣人一问,他便立时回禀:“太孙还在跟武大人听史,倒是忠宁王世子,早已回了甘泉宫。”
忠宁王世子就是徒滨。
或许是圣人觉得三皇子真的老实了,就立了徒滨做了世子,也算是对三皇子的安抚。
徒滨虽说是太孙的伴读,但他毕竟是皇孙,不能和臣子家的儿子同等对待。
再则说,以史为鉴,可以知兴替。学史差不多就等同于在学帝王心术,圣人又怎么可能会让太孙以外的皇孙跟着一起学呢?
非但武大人讲史的时候,徒滨可以先下学走人,圣人也会私底下给太孙开小灶。
因着三皇子一系都知道,他们是绝无可能沾染皇位了。因而,无论是三皇子夫妇,还是段贵妃,都把徒滨的性子往不争不抢那边引导。
比如太孙每日比他多学两个时辰这回事,到了段贵妃嘴里,就是太孙可怜,日日被圣人拘着读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