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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他,还赵括?”史鼎哈哈大笑,“子腾兄啊,你不能因为赵括死的早,不能找你理论,就肆意的贬低人家呀。”

这话不可谓不刻薄。若是南安王听见了,非得气得吐血不可。

有时候,王子腾也挺奇怪。这史鼎夸人的时候往往词不达意,可这骂人的时候,怎么就这么辛辣犀利,一针见血呢?

但就他的长期观察来看,史鼎又不是故意的。

这只能说,是天生的嘴欠了。

王子腾没有诚意地劝了一句:“鼎兄慎言,南安王好歹是自幼研习水战的,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?”

但只从他半点儿都不担心“隔墙有耳”这回事,就可以看出来,在他心里,也没把南安王当回事。

史鼎哈哈一笑,拿公筷给王子腾捞了一块儿鱼,劝道:“来,子腾兄,吃鱼。”

“鼎兄也请。”

两人各自举起酒杯,相互碰了一下,各自一饮而尽。

然后,王子腾一边夹着鱼肉蘸料,一边问:“军中那边,鼎兄联络了有多少人?”

史鼎蹙眉,“我们家在水军里没什么根基,就只联络到了五个有见识的百户。”

百户属于低阶的武官,大夏的军制是世袭,当兵的不一定是喜欢当兵,而是不得不当。

天下承平日久,没有战事,这些低阶武官也就失去了晋升的空间。

所以,很多人其实都想谋个出路,但问题是缺少机会。

自老王爷去后,如今的南安王本事不济,在东南水军中渐失人心。这才让史鼎和王子腾有了可乘之机,以圣人的名义暗中拉拢低阶武官,慢慢地分裂东南水师,让圣人有机会收回军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