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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畴挽留道:“郡王爷醉了酒,这样回去,再着了风就不好了,还是在卑职府中宿上一夜吧。”

见他挽留,那心腹更加警惕,“不必了,就请佟将军借一辆马车就好。”

“这……”佟畴踌躇了片刻,才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遗憾说,“那好吧。不过,史佥事是一定要留下的,也让下官,一尽地主之谊。”

他说着,暧昧地笑了笑。

在场众人皆心领神会,南安郡王心腹见捞出了自家王爷,也不好再拒绝佟畴留下史鼎的建议,只得把看向了王子腾。

王子腾也面露难色,看了看南安郡王,又看了看史鼎,只得道:“那卑职就替鼎兄多谢佟将军款待了。”

王子腾也明白,他们一家拒绝过佟畴一次了,若是再拒绝,无疑就是得罪了他,只能把史鼎留下了。

等散了席,王子腾皱着眉头和众人一块儿出来。同行的人劝道:“便是看在史尚书的份上,也没人敢把史佥事怎么样的。”

王子腾面露忧色,“王某知晓。可是,福州军一直对咱们广州军颇有敌意,把鼎兄留在这,我实在是不大放心。”

谁说不是呢?

要不然,为何南安郡王的心腹,不敢把南安郡王留下?

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王子腾强笑了一下,心里却紧张又兴奋。

没错,从一开始,佟畴想要留下的,就只有史鼎一个而已。

至于南安郡王,一个将死之人,谁又会过多在意?佟畴和史鼎,自会为他安排好葬身之所。

因着有佟畴事先给了他路线图,又特意调走了巡逻的护卫,史鼎很顺利地就摸到了佟畴的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