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应该说的,他都已经说了,接下来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
挂断电话之后她满心都在踌躇着,到底应不应该去?
思索了几番之后,她还是去上楼换了衣服,外面搭着一件长款的外套,出去了。
自己开着车往沈时照说的地方去,她记得霍展白胃口不好,医院的东西也不好吃,路过路边的时候给他打包了东西,然后买了水果才上去。
刚刚走到了病房门口,她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温柔女声,透过门缝隙望进去,夏依然手中端着碗,一手拿着勺子正在给他喂东西。
她只看到了夏依然的脸但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空了一般。
在她休养的这段时间里,他跟夏依然之间的相处……很和谐,很好。
她手里面的东西再也无力,从指甲掉下来就这样松松的坠落在地上,水果滚在地上,打包的东西也就这样滚在地上。
她没有勇气再回头去看一眼,转身就匆匆忙忙的离开这里。
刚刚走到电梯口,没想到会碰到正好出来的霍母,见到一脸狼狈的詹久久,眼中尽是不屑,也了然:“呵呵,这么急匆匆的跑……是去哪里啊?是看到了病房里面的事情吧?”
霍母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,洋洋得意的看她,叹气:“詹久久,不是我说,你现在也亲眼看到了,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?现在依然跟展白两人可好的很,没有你,他们两个相处的多好,你也应该看到了吧?”
她挺直了消瘦的身子立在那里,端正,又笔直。
詹久久鼻头发酸,想到了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,还有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,心里,一阵密密麻麻的疼。
“依然跟展白的关系很好,我也问过依然,她愿意跟展白就这样在一起,那张纸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,你若是愿意这样耗着,那就这样耗着好了,别以为你肚子里面怀着孩子,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?你这样心思的女人,我是见的多了,等到孩子生下来我就去做鉴定报告,要是孩子不是展白的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霍母狠声说道:“你能够给霍家生孩子,依然一样也可以!”
顿时,她周身一阵儿都觉得很冰冷,就像是一只蛇在自己脖子里缠绕。
她不知道说什么好,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方云凯的电话打进来,她立在寒风里面只觉得遍体冰凉的很,方云凯过来的时候他将衣服给她搭在肩膀上,问:“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?你也不怕感冒了对孩子不好吗?”
提及孩子,詹久久的眼眸低垂着看着自己的腹部。
她不清楚,到底留下这个孩子到底是自私还是什么,还是对这个孩子,真的好。
张开嘴巴,好久都没有说出来话。
她浑身上下都觉得难受,难受的想要哭,她心思敏感的很,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溃不成军,方云凯将她送回去之后,詹久久一整夜都没有睡好。
第二天早上一直都没有下来,佣人则是上楼去敲门也老半天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