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了又点了点詹久久,才说:“你这辈子的命格说好,也好,虽然幼年丧父可是却有贵人相助,爱情婚姻美满,却有不足,这一劫若是度过去了,安平一生,若是度不过去,则是会孤苦一生了。”
她瞪大眼睛看着师父,他言尽于此也不在多说什么,起身便走了,将这个地方留给了她。
她坐在那里思绪不宁。
脑海里是师父刚刚的那句话。
有此一劫。
难道就是这个劫?
以后的那一天,当她知道那个劫让她那样痛不欲生,她宁愿死的那个人是自己。
从寺庙里出来霍展白一脚踩着油门,车子在山路间飞快的疾驰,他一手撑着方向盘脑海里面都是刚刚那一幕。
车子开到山脚下的时候他一脚踩了刹车,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,他滑下车窗来,嘴里含着一支烟,点燃。
夕阳正在缓缓地下沉。
他心里面的愤怒这会儿才消了一些,拿了电话给沈时照打电话,然后驱车去了会所。
沈时照到的时候包厢里面一阵烟雾缭绕,刺鼻的烟味呛人的很,他最近都已经习惯了他这样,感慨,“大哥啊,你这样下去,迟早都要玩死我啊,这酒虽然好,也不能贪杯……”
他横了一眼沈时照,他闭上嘴巴。
霍展白将烟头取下,双腿懒懒的搭在面前的桌子上,抽口气才说:“我跟詹久久提出离婚了。”
“纳尼??”刚刚喝进去的酒就这样吐出来,沈时照抬手抹了抹嘴巴,差点咬到舌头:“你不是玩真的?跟詹久久离婚?你想的出来,詹久久就是巴不得跟你离婚呢,你还真的想听到自己的儿子叫其他男人爸爸啊?”
他脑海里面一片空白。
那时候他真的很想去揍一顿方云凯,他真的想要问问她到底她是怎么想的,她是真的打算跟方云凯在一起了吗?
曾经他们在一起也有过很多甜蜜的瞬间,公寓里没有她的身影,他也不敢回去,怕回去之后四处都是她的身影,自己再也无法忘记。想到方云凯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她身边打转,他真的没有什么自信心,跟她认识多年的那个男人不会悄悄地偷走她的心。
“……”他手里面捏着烟,许久没有抽一口。他捏着烟不知道从何说起:“我也是在赌。”
沈时照瞪大眼睛,还以为是自己听错。
他啥时候听到霍展白的声音这样无力过?
“我跟她说了三日之约,我也在赌,我在赌她舍不得放下我。”他扭头来看沈时照,手指弹了弹烟灰:“不然,依照现在这样的情况,詹久久不会跨出那一步,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后面会走到什么地方去,我不逼着她,她就不会真的去思考,以后,未来,应该怎么办?我得让她知道,她心里面喜欢的那个人只是我,不是其他人,也要那些人知道,他们抢不走她。”
沈时照:“……”吐血,就知道这厮的心里想法绝对没有那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