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可能的罪孽
一个晴朗到万里无云的天气,午后的阳光不比正午那般毒辣灼热,当那温和的暖光轻抚上人类的脸庞时,暖洋洋的感觉让人全身心都忍不住放松了下来。想去拾一枝盛春的樱花,悠然漫步在湖边,偷得浮生半日闲。
但对于人类来说像是被母亲温柔拥入怀中一样美好而温暖的阳光,晒到鬼的身上,就仿佛是用被高温炼制成为了铁水的滚烫液体全部浇到了他的身上,烫伤的痛感自皮肤传到了大脑皮层,濒临死亡的恐惧极其霸道地占据了心脏的每一个角落。
这种痛苦出现在鬼舞辻无惨身上,只会比其他鬼更加难熬。因为除了阳光,他还需要忍受自己身体上因阳光而愈发灼人的,很久之前继国缘一留下的伤口。
也正因如此,鬼舞辻无惨就掀开窗帘晒了那么一会儿太阳,都缓了好久才恢复原样。
皮肤上的热度和刺痛虽然消下去了,但鬼舞辻无惨心中的怒火却是愈烧愈烈。他冷笑着想到——得不得的到真正的蓝色彼岸花也无所谓了,他只要吃了那个已经不畏惧阳光的鬼就可以了。而能被他吃掉,那个鬼应该感到荣幸才是。
只是,当鬼舞辻无惨闭上眼睛仔细寻找过后,发现他并不能找到那个名为酸浆的鬼——换句话说,那个鬼并没有真正喝下他给他的血。
鬼舞辻无惨好歹活了千百年,当然不可能真的是什么蠢货,所以在发觉这一点之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定然是被酸浆给蒙骗了。只可惜当时自己被得到蓝色彼岸花的喜悦冲昏了头脑,才没有判断出来酸浆某些言行和举止中的不对劲。
他怀揣着满腔的愤怒,再一次来到了蜘蛛山,却从累那里得知,酸浆早就离开了。
老实说,鬼舞辻无惨对此并没有太大意外。
然后,他让鸣女再一次召集齐了十二鬼月。
距离上一次集会两天都没过去就被再一次召集了的十二鬼月:“……”
行吧,那位大人高兴就好了。
“我要你们给我带来这个名叫酸浆的鬼。”
鬼舞辻无惨说:“他同珠世一样,是叛逃者。”
并不知道鬼舞辻无惨已经计划着把她抓来吃掉的十六,早就带着无惨的血去东京府浅草找珠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