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炉观察细致,立刻注意到他的异样,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,一手捂着矮个子黑衣人的嘴,另一只手把匕首悄无声息地扎入他的心口。
中的是要害,他很快没了呼吸,匕首还留在他的心口,他瘫倒在地上,两只眼映着月光,睁得大大的,满是诧异,似乎一点儿都不相信自己会这样轻易死去。
有人死去,对剩下的人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,证明面前的三个人不是好糊弄的,身着黑裳的这个刚刚以一敌十把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,另两个虽然未曾出手,但是下刀稳准狠,比他们这些杀手强上千百倍不止。
这一次,是碰上了硬茬。
郑鼎锤了郑炉一下,不太愉悦道:“不是说了我来吗?你怎么还抢了先?”
郑炉嫌弃他:“你来?等你一刀一刀把人身上的肉剔尽,天都亮了。”
“我最近好久没练了,手生了,今天得练练。”郑鼎说罢,目光在剩余几个黑衣人里辗转,再玩味不过的目光,仿佛他们是一群等待屠宰的羔羊。
死亡已经足够让人感到惧怕,极致痛苦的死亡更是。
黑衣人们被捆得紧紧,嘴巴里也塞满了布条防止求救。
这样的情况下,他们绝望无比,身子抖如糠筛,眼神惊恐到了极致,因为面前这三个人根本没打算把他们送去官府,而是要暗中处理。
人群里,有个人面庞稚嫩,显然只有十六七岁,没什么经验的缘故,怔怔地看着矮个子男人的尸体,害怕得几乎哭出来,看来,这群人里,他的恐惧最深,郑鼎颇为满意,上前把他扯出来:“我觉得他挺好的。”
他刚被拉出来,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,坐都坐不稳,眼底满是恳求,嗯嗯啊啊着,仿佛有话要说。
郑炉把他嘴上的布条扯开,男人直接开口求饶:“求你们饶命,我说,什么都说。”
他很机灵:“雇我们的人藏得很好,只有老大跟他见过面,几位大爷可以问我们老大,若是你们懒得问,那大爷们说是谁就是谁,我们作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