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程昭是大夫,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再熟悉不过,只喂了一次血便元气大伤,若是喂上七七四十九天,她都不一定活得到那时候。
“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?”
苏先生见她眉间的郁结之色浓郁得化不开,道:“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?”
译本是苏先生翻译的,里面的内容他都知道,故而程昭也不避讳他,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:“我确确实实是按照书上的方法做的,只是如今的情况不太好。”
两个都是自己的学生,苏先生自然尽心尽力想办法:“那我们来找找看,问题出在哪里。”
两人研究了半晌,最后目光同时落在那本志怪传说上,它是翻译的原本,但是——
它太新了,崭新一片。
是新誊抄的。
“会不会是誊抄时疏漏了?”
这书是墨泉塞给她的,字迹也是墨泉的字迹,若是漏了什么,那墨泉肯定知道。
可墨泉是程昭的暗卫,此刻问墨泉,宋阑一定也会知道,喂血的事情只怕很难再进行下去。
程昭头大如斗。
苏先生细细分析道:“这倒也不一定,墨泉忠心,若是让他选,他一定会选择宋阑的命,哪怕是瞒着他。”
程昭犹豫着:“那,我抽空找墨泉试试吧。”
隔天,她备了药材,又送了一瓶自己的血过去,纸上写了煎药的方法:三碗水煎成一碗水,放凉,把鹿血加进去再喝。
东西送去,墨泉亲自接手,一步步照做,加血的时候他仔细看了下,血液鲜红澄澈,带着淡淡的腥气,他面上有一个淡笑。
果然,这事程昭小姐做得到。
他将血加在药里,给宋阑端了进去。
宋阑照旧喝下,不得不说,这药确实有效果,昨日一碗,今日一碗,他全身的经脉似乎都通了一些,像是一条完全堵塞的河流疏通了一点点,至少有细细的水流可以流通。
长久下去,他的全部经脉都会通畅无阻,整个身体都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