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需要太长,我只是需要掩盖新近制作的事实。”范剑南一把撤下了盖住的画作。
“既非名家也非名作,单纯的要求做旧……我倒是有点搞不懂你这是为了什么?”鼠爷皱眉看着那幅画道。
“我自有我的用处,鼠爷放心,我懂规矩,费用方面不是问题。”范剑南微笑道。
鼠爷淡淡一笑,“或许我是个贼,所以老弟对我有所误解。钱对我而言,从来不是太重要,重要的是朋友交情。我说这话虽然有些矫情,但这是事实。我可以帮你,但是我必须知道你的用途。”
范剑南看着他道:“很好,我们之间很有共同点。你是个不贪钱的贼,而我是个做事没有目的的人。我知道这话也很矫情,但我的目的确实和大部分人不同。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有一些人,和别人有点不一样。”
“哦,有哪些不同?”鼠爷笑道。
“比如苏子青,比如苍云啸。”范剑南微微一笑。
鼠爷却愣住了,呆呆看着范剑南半天才苦笑着拱手道:“原来,范老弟也是位先生。”
他这个先生当然不是指现在的称呼,而是旧时称说书、相面、算卦、看风水等为业的人。范剑南自然心知肚明,当下也不辩解。
鼠爷似乎知道他们这类人通常比较神秘奇怪,也不再多问。而是仔细看了看画道:“画的确太新,做旧有点难度。我需要一些材料,另外要造成颜料的自然衰变,需要进行放射性照射。这个可以交给我,一般的医院就可以办到,还需要再配个旧画框。这是手艺活儿,最快的话,下周三交货。”
范剑南估算了一下时间,拍卖会是在下周日,时间应该足够了,点点头道“好!”
在鼠爷的一系列复杂的加工之下,范剑南的那幅画,越来越像一幅旧画。细微的灰尘,油彩的细微变化,甚至在某些地方出现了因为热涨冷缩而产生的细微裂痕。
几天之后,范剑南看到这幅画。这幅怪异的画作经过加工之后,开始拥有了一种厚重的神秘感。但唯一不变的是,画作本身拥有的术力波动依然很明显。
“做得非常漂亮,完全看不出是新作。”范剑南赞叹道。
“现在能告诉我,为什么需要做旧了么?”鼠爷一边洗手一边从镜子里看着范剑南道。
“我要去参加拍卖会,骗一个人,一个对中国文化有兴趣的外国人。”范剑南平静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