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剑南皱眉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张坚一笑道:“你以为我是简简单单地送来一束鲜花么?其实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。我的这束鲜花和那张信笺上的巫文,其实是一个完整的巫术。就在那个送花的小伙子把鲜花交给巫先生的时候,这个巫术就会起效。当然这个巫术并不是针对伍先生,这样显得有些太无理了,而是针对那个送花的小伙子。本来那个送花的小伙子放下花束的时候,他的生命也会走到尽头。但是他现在却依然生龙活虎。你们猜这是为什么?”
所有人都没有说话,而是震惊的看着张坚。都没有想到,这个人竟然如此的狠毒,居然对一个普通人下这样的毒手。而那个小伙子最终没事地离开,恐怕和接下那束鲜花的巫长青有着莫大的联系。
张坚一笑道:“没错,你们猜的很对。因为巫先生不愧是巫家之主,只是一眼就看穿了那张信笺上的小把戏。随手就解开了那个巫术,所以那个送花的小伙子才会没事。现在你要是对我说,你对巫文没有了解。你说我还会相信你么?”
巫长青淡淡地道:“谁知道呢,也许是你的巫术并不高明,中途出了点问题,又或许那个小伙子送错了花,所以误打误撞破了你的巫术。这里面有太多的偶然性。你有凭什么断定,一定是我做的?即便是我做的,你又凭什么以此来判断我手中有那些远古巫文?”
张坚耸耸肩道:“既然把话都说透了,我也不妨告诉你,一般人绝对不会察觉那个巫术。因为那几个写在鲜花信笺上的巫文,就来源于失传的那三篇巫文之中。不客气地说,这种巫术当世几乎无人能解。除了掌握巫家九绝的人,就只有易术理事会的那位第一理事了。所以请不要质疑我的判断,更不要不承认。”
他略带讥诮地道:“做好事不留名值得尊敬,但是并不值得矢口否认。因为那样就显得太刻意了,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。”
范剑南缓缓地道:“你怎么知道,没有其他人懂得这些巫文。你就这么自信?”
“哦?我倒想知道还有谁?”张坚笑着道:“难道是你?当然作为血裂者,你的能力同样令人尊敬。不过你毕竟还年轻了点,要想懂得这些巫文,你还不够资格。”
“是么?你看我够不够资格?”一个柔媚的声音道。令狐芸从天机馆外面走了进来。
“你?”张坚的眉头微微一动,似乎有些惊讶,随即他又笑了。摇着头道:“今天这是怎么了,怎么都往这个地方跑?巫家的族长就不说了,想不到就连令狐家的人也来趟这浑水。不过不得不承认,令狐家倒是专门出美女。当年的令狐白可谓是迷倒众生,令无数年轻才俊为之倾倒。想不到二十年后又有了你这样一位美人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你就是令狐芸吧?”
听他提到了令狐白,令狐芸的脸色顿时一寒,厉声道:“好啊,终于承认你就是当年夺走我们家祖传巫文的人了?”
张坚潇洒地挥挥手道:“关于那件事,我必须澄清一点。首先,令狐白那个女人漂亮是够漂亮,可惜太自大了点。这大概是所有漂亮女人的通病。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冒险使用危险的巫术,所以才导致了一起巫术事故。要不是我们赶到,她只怕会当场身亡。从这一点上来说,你们令狐家应该感谢我。”
“难道不是你趁人不备,夺取了我们家祖传的那组巫文么?”令狐芸厉声喝道。
“这怎么算是夺取,我只是救人的时候随便看了一眼而已。”张坚叹了一口气道:“可惜我这个人聪明,过目不忘。这也不能怪我是不是?至于你们家族谱上原有的巫文怎么会被改了,这你就要去问令狐白了。我想也许是她不想你这样的晚辈再犯同样的错误,所以才自己改了,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
令狐芸怒气冲冲地喝道:“不管怎么样,你今天必须交出那组巫文。这是属于令狐家的。”她的脾气有些火爆,几句话不对就想动手,但是范剑南却一把将她拉回了身后,无奈地道:“我不是让你不要来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