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反应令范剑南和林钟秀都大为奇怪,这个中年人虽然态度平和,但眼神之中始终透着一股戾气。这样的人是很难服软的。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到范剑南的眼睛之后,就像见到鬼一样,魂不守舍。态度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,不但服软认怂了,还乖乖向林钟秀道歉了。
这个转变之大,真是奇怪到了极点。
“慢点!”范剑南喝止住正要离开的中年人。
“我已经道过歉了,你还想怎么样?姓范的,你不要逼人太甚!”中年人明显有些色厉内荏。
范剑南摇摇头道:“我只是想知道这河里的东西是什么?”
“哼,你们既然找到了这里,还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吗?又何必来明知故问嘲笑我?我知道不是你们的对手,都已经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,你们还想羞辱我么?”中年人愤恨地道。
“既然这样,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我,河道里的东西是什么?”范剑南皱眉道。
“你们真的不知道?”中年人脸色一变道。
范剑南皱眉道:“你这人真是奇怪,你都没说,我们怎么知道?”
“那是镇河钱!”中年人沉默了一会儿道。
“镇河钱?”范剑南皱眉对着林钟秀道:“难道真有这东西?”
林钟秀看着那个中年人道:“你说的镇河钱是不是一枚沉在河底的巨型花钱,直径足有一米大。”
中年人点点头道:“黄河自北南流之后,这双河镇即成为濒河之城,历史上屡遭洪水肆虐之苦。为避灾免祸,在当时的太守令风水高人在这块宝地筑了一座高台。据说高台建成以后,又集四方钱币,熔铸一枚巨型花钱。
上面铸造有道家密文,供奉在这高台之上。从此,河水驯服,双河镇一带繁荣昌盛,百姓安居乐业。不过元朝初年,黄河再度泛滥,这镇河台和上面供奉的镇河钱都不知所踪。”
“镇河钱,我听过一些,虽然在风水术上别具一格,但毕竟不是很有名。远不如黄河流域其他的镇河铁犀,或者镇河铁牛之类有名。你又为什么要守在这里?”范剑南皱眉道。
“自然是为了找到这枚镇河钱,我花了几年时间勘测这一带的风水,并且结合古代留下的县志和当地的碑刻铭文,基本断定这枚镇河钱就在这里。”中年人平静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