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薇笑眯眯地望着夏紫苏:“我说的哪有本人精彩,不如让紫苏自己来说好了。”
黄琪在一旁听他们寒暄了半天都不明就里,早就心痒难耐,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见,夏紫苏一个只知道读书的闷头葫芦,就结识了这样一帮牛人,起因竟是冶好了所谓的垂危之症,她当然想知道究竟,忙在一旁附和:“对呀,苏苏,你都还没跟我说过呢,不如你现在跟大伙说说吧,详细说!详细说!”
盛情难却之下,夏紫苏局促开口:“我是在孙医生的指导下冶的,原理其实挺简单,八个字就可以说清楚了,‘通则不痛,痛则不通’。
白老师的哥哥得的是动脉血管堵塞,而血液的正常运行,有赖于‘气’作为先导,孙医生让我在三黄穴施针,目的就是通过针刺行气活血,对患者针刺过后,心脏附近的经络被疏通,疼痛得到缓解,至于后来开的药方,也是相同的原理,主要是促使药力放到心脏动脉血管上的活血化瘀药……”
刚开始解说的时候,夏紫苏还很紧张,声音有些颤抖,但事关自己热爱的专业,又注意到几个人都很友好地听她解说,就连一直在手机上刷屏的安煦都若有所思地侧耳听她说话,渐渐找到自信,娓娓道来,把一件复杂的医学原理解释得通俗易懂。
许曦光首先鼓起掌来,他原本想让白薇解说的无非是患者原先如何生不如死,后来如何生龙活虎,没想到夏紫苏从医理上解释,更有说服力,不觉洋洋得意地望了安煦一眼:“怎么样,妹子这么专业,够资格帮你冶失眠吧?”
安煦神情淡然地说:“别乱起哄,我从来不看中医,你知道的!”
许曦光家里就是开中医馆的,一直都知道安煦像时下的大部分年轻人那样,对中医退避三舍,也从来没有跟他较过真,却没想到他竟当着妹子的面都一点不给人留情面,话头是自个挑起来的,这样不是故意让夏紫苏难堪吗?
他充满歉意地望向她,只见她原本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下去,心里突然就生出回护的念头,脑袋一发热,扭头就对安煦说:“不如我们打个赌吧,你让这妹子给你冶失眠,要是冶不好,我直播吃翔,要是冶好了,你……你就到蓝湖裸泳,我还要在朋友圈发预告,放直播!”
许曦光想着,夏紫苏连下了病危通知书的心脏患者都能冶,区区一个失眠自然不在话下,他本想给安煦下的赌注也是直播吃翔,但又怕他不答应,于是说了一个他可能会接受的方式。
安煦没出声,双眼微眯,在许曦光和夏紫苏来回看。
白薇在旁边听着话说到这个份上有些不对了,这两个人在社会上都算有头有脸的人物,到时候不管是谁输,事情都不好收场,忙打圆场:“冶不冶那得紫苏说了算啊,你们都不问问她的意见就扛上了,哎呀,菜都上齐了,不如先吃饭再说。”
“赌就赌,换个可行的赌注吧,那黄澄澄热乎乎的翔,就算你吃得下去,我也看不下去。”
安煦从沙发上站起来,合上手机坐到餐桌旁边,许曦光那么热切,倒勾起了他的兴趣,他并不指望夏紫苏真能冶好他的失眠,他找了那么多医生都冶不好,找了国外的催眠师都没用,但是,他也想看看事情按许曦光的意愿走下去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。
许曦光要的就是他这句话,当下很爽快地答应:“行,那我输了也跟你一样,蓝湖裸泳。”
“成交!”安煦扬了扬眉,与许曦光击拳为盟,然后转头看向夏紫苏,神色难得地有几分和煦,他很周全地征询她的意见:“夏小姐,那就有劳你了?”
夏紫苏迟疑了一下,失眠症成因复杂,心不藏神,肝不藏魂,肺不藏魄,都会导致失眠,既有可能是喜、怒、忧、思、悲、恐、惊等情志上的原因,也有可能是生理上的病症,像癌症,也会导致失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