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便拉起郭瑾莹白的素手,将她直接带入门内。
望着身边不知何时冒出的中年男人,郭瑾:“……”
大叔你谁?
对方将她唤作益恩,显然是认错了人。不过眼瞅着自己迈进了那道努力许久,却仍是可望不可即的木门,郭瑾觉得作为一名碰瓷小砖家,她有必要抓紧时机,只要自己在这院子里轻轻一摔,那郑玄就算是对她的答卷不满,她也有理由蹭吃蹭喝常住不走。
正物色着院中何处崎岖不平,让自己摔起来能有那么几分漫不经心,谁知身侧的中年男人不知瞧见了什么,竟松开郭瑾的手臂,喜笑颜开地迎至主屋门前。
“夫人安好,不知郑君在否?”
郭瑾跟着抬头瞧去,只见简陋的石室内步出一位风韵犹存的襦裙妇人,那人瞧见迎至门口的中年男人,想必是旧友相逢,笑意藏也藏不住。
“孔文举!”
原来是旧识?郭瑾乖觉收回视线,耳中反复回响着方才的称谓。
文举,孔文举?不知为何,郭瑾脑中猛然蹦出那个耳熟能详的模范让梨小故事。
卧槽,不会是孔融吧?!
郭瑾再次望向那位冠袍带履的蓄须男子,只见那人含笑应下,继而恭维道:“融不才,如今堪为北海相,今日前来特为恭迎郑君回乡。”
郭瑾确认心中所想,未及同孔融探讨当年让梨的初衷,视线便已被那位钗裙素朴的妇人牢牢吸引。
方才过分注意孔融的名讳,郭瑾倒未来得及细看,如今端详着那位夫人的模样,郭瑾觉得自己可能是瞎了。要不然这位夫人的样貌,怎会同当日在地头劝自己前来拜师的妇人一模一样?
郭瑾身形一晃,她该不会……碰见了什么托儿了吧?
经神如郑玄,若想让她送些瓜果时蔬尝鲜,尽管直言便是,何必以拜师诳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