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头没尾,可他莫名就觉得,对方所说定是在指阿瑾。
这个人到底是谁?他与阿瑾又是什么关系?阿瑾怎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?自己又为何能看懂上面那些奇奇怪怪的字?
还有,阿瑾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……
此后的很长时间,郭嘉一直觉得对方是在戏弄他,阿瑾怎会喜欢自己呢?明明当初她都不肯给自己机会表达心意,她分明逃避自己都尚来不及。
所以他慌了,慌了的结果便是做出方才那般幼稚的举动。
郭嘉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,猛然间听闻窗口的方向传来几声啧啧吁叹。郭嘉转头望去,戏志才不知何时站在窗外,此刻落英缤纷,芳香满溢。
好友斜眺了自己一眼,摇头长叹道:“早知郭弟如此不待见阿瑾,愚兄又何至于白忙一场,从公达手中将阿瑾拐回?如今还要阿瑾自己步行前往荀府求宿,真是可怜可叹。”
荀攸?郭嘉隐隐攥拳,脑中皆是当年阿瑾同此人共同收押月余的场景。
戏志才继续唏嘘感叹:“听闻郭公当年曾有意与颍阴荀氏结亲,也不知是真是假?郭弟觉得当时郭公相中之人可是这荀氏公达?”
郭嘉也不回话,听闻戏志才此言后,竟顾不得自己病弱的身躯,也顾不得谆谆医嘱,只披了件外袍便唤院内的小厮备车出门。
郭瑾因了心中抑郁,兼之接连半月赶路,身体已经疲乏不堪,因此溜达到荀攸府上的过程中,便不自觉放慢了步子,半途中还打了壶新鲜的梅酒提神。
望见荀府大门时,郭瑾捶胸感慨,庆幸自己马上便能好好休憩一番,谁知还未及迈上门前的台阶,身后便传来一阵凌乱马蹄声。
听见有人落地疾行的响动,郭瑾疑惑回身,还未瞧清眼前人的样貌,便已被人一把打横抱起。瞬间的失重感袭来,郭瑾紧紧搂上对方的脖颈,视线顺着那人迷人的下颌线,顺利转移到对方病态红润的双唇上。
郭瑾偷偷藏笑,也不言语,只任凭对方将自己牢牢装回方才的车驾之中,然后调转车头,再次返回祭酒府中。
郭瑾乖乖坐好,然后便托腮望向郭嘉,兄长不知在想些什么,做出这般惹人遐想的举动后,却又目不斜视地凝着窗外那可有可无的风景。
是自己还不够惹眼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