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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三辅地区大旱,无数百姓流民饥不果腹、悲惨丧生,徐州百姓却尚能自给自足,并在这个动乱不休的年代安居乐业,这倒真是个神奇的现实。

怪不得坊间有言:天下大旱,独不旱徐州。

郭瑾虽不敢邀功,但她至少认定自己所做是正确的。曹嵩不死,曹老板便没了大肆进攻徐州的借口,郭瑾也便得了这许久的空隙,来实现自己不战而得徐州全境的承诺。

她在等自己的东风。

郭瑾回过神来,正要同祢衡商量下今晚的吃食,谁知身侧竟空空荡荡,早便没了那位秉性狂放不羁的男子。

郭瑾:“……”

自律是个好东西,可惜祢衡没有。

郭瑾沿街挨个摊铺寻觅而去,饴糖小摊、汤饼铺子、酒肆门店等皆被郭瑾翻了个遍,郭瑾提起心脏,正要原路而回,重新寻找一番,就见正东边有个极为热闹的押注摊铺。

走近几步细看,原是类似于赛马的走狗比赛,只是押输赢赚彩头罢了。这种东西,大有几分现代体彩的苗头。

想着祢衡讨打二十年,若是在这种摊铺上与人较真掰扯起来,还不知要受什么罪呢。

郭瑾凝着跑道上摇尾乞怜的小奶狗,狠狠心,正要继续去寻祢衡,身侧两位年纪稍轻的少年恰起身离去。

其中一位边走边吐槽道:“还是方才那文士有趣”。

郭瑾不禁侧耳挑眉去听。

那位少年又道:“也不知他惹了那位壮汉,如今要落得何种下场?”

另一位少年嗤笑接道:“据闻是被那壮汉扛走,挂于东市垂杨之下。”

少年亦跟着笑出声来:“偏不量力而行,权当教训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