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里早备好两桌席面,一桌是韩大将军坐了主位,葛霄上座,韩琼年陪坐,并没什么男女避讳。
里屋是韩琼英带着五个孩子围坐一桌。上桌喝过三巡酒,黛玉便试探问韩琼英道:“韩姨,我听见才刚大舅说大舅母身子不好,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况?方便不方便问?”
韩琼英叹道:“好孩子,这也没什么不方便的。”
“你们大舅母娘家并非武将之家,而是江南诗书世家,当年他们家人在甘州做官,因此两家结了亲。”
“你们也知道,文官家里的女儿甚少有从小习武骑马的,讲究的是不说不动,文静贤淑。”
“西宁苦寒,不比江南富庶,你们大舅母初来西宁气候不适,水土不服,也吃了不少苦头。”
“不过我到京中去的那年你们大舅母身子还好,今年回来才发现她身子竟这么弱了。”
黛玉垂下眼睛思量一小会,又斟酌着问道:“那不知大夫怎么说?”
“不是我非要多嘴问这么一句,我们家里这回来甘州,同行的有一位太医院从前的姜院使,韩姨应该也熟识。”
“若是这里方便,我回家去告诉我娘,请了姜爷爷过来替大舅母诊治诊治,说不定就好了。”
韩琼英惊喜笑道:“姜太医也来了不成?我怎么没听说?”
黛玉笑道:“姜爷爷自从太医院辞了官来甘州后,就不大爱和人交际,要不就十天半个月不出门,一出门就两三个月不回来。”
“韩姨来我家之前一个月,姜爷爷听说四川某地有良药,带了人就往那里过去了,咱们走之前还没回来呢。”
堂屋里屋并没关门,也没拉帘子,屋内说话的声音堂屋里听得一清二楚。
葛霄见韩大将军和韩琼年都面露喜色,对屋内韩琼英嘲笑道:“你到甘州两个月,天天不是出门就是看孩子上学,哪儿有功夫知道这个?”
她转过头又对韩大将军道:“姜院使告老前虽不是院使,却几乎是太医院诸位太医之首,医术高明,尤擅妇科儿科,连宫中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都全赖这位姜院使日常照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