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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士铭听罢,额头青筋绷起,更是攥紧了拳头,咬牙切齿地道了两个字,“毒妇。”

他自认没有亏待过长嫂半分,多年来一直都是敬重有加。将孩子托付给她之后,赵士铭也是每月定期寄银两回去,就是觉着寄人篱下,唯恐委屈了儿女。

赵士铭又将女儿抱起来,满是怜惜疼爱,“容容。”

阿洛也乖巧地喊了一声爹。

赵士铭心底柔软得不行,温声细语道,“爹爹在,不会教你们再受一点委屈了。”

对于大郎所言,赵士铭完全是相信的。先不说长子已经虚岁十一二了,也算是半大的成人了。再者这种话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编出来的。若能扯谎的话,抱着孩子身子瘦弱得都能摸到骨头,这是能作假的吗。

看到亲生骨肉这模样,赵士铭这做父亲心中痛楚胜过刀割,他眼眶赤红,显然是恨到了极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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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云朝听说了这事也极为愤慨,又叹了一声,“这几个孩子不容易啊。”

好友的老家离江州可有数百里之遥,还是几个孩童,最大的不过才十岁,才逃出了婶母的毒手,又奔波着来寻父,这一路上必定是吃了不少苦。

赵士铭点了点头,面露沉痛之色道,“都是我这做父亲的无能,才害了他们。”

不单是错信了长嫂会善待他们,这一年来,他时常寄信回去,竟也丝毫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劲。要不是大郎他们机灵,只怕他与素娘的几个儿女都要遭了毒手,等不到他高中回乡了。

见他自责不已,陆云朝安慰了他几句,然后又道,“江州还有几位我认识的名医,可以请过府来为令爱诊治一番。”

闻言赵士铭立刻向好友行礼道谢,被陆云朝扶住,“此乃小事一桩,你我之间不必如此。”

幼女一生下来就体弱,月月都要吃药,赵士铭在外常寄回家的银两多半也是给女儿看病吃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