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丝言只隐隐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,正害怕时似乎箱子被人打开了,她终于见到了一些光亮,阴森森的巷道里没有花灯,却也有月光洒下来。
而眼前的人更是漂亮得不像话,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,哪怕身在这种境地之下,李丝言也忍不住看呆了。
阿洛见的确是她在桥上所见被掳掠的粉衣少女,三两下便解开了捆住李丝言手脚的绳索,扶着她站起来。
少女看见她身后出现的许多歹人,惊声呼道,“小心。”原来是有人见状不好打声唿哨,引来了同伙,这些人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,借助着京城四通八达的水道作恶多端。
阿洛眸色冷冽,揽着少女的腰肢一旋转便避开了挥来的长刀,下一刻,李丝言便听见了数道惨叫声。
――――
而另一边,赵琅满头大汗地找到了还在原地花灯下斗智斗勇的赵瑾和苏砚两人,一句话便惊得他们齐齐变了脸色,“大哥,容容她不见了。”
赵瑾原本的吊儿郎当也消失了,立刻严肃认真了起来,“二郎,说清楚,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赵琅面上满是无措道,“我们刚刚还在石桥上看灯呢,一眨眼我回过头就找不到容容了。”
赵瑾俊眉皱起,他虽对小妹的身手有信心,但知道凡是都有万一,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呢。否则以小妹沉静聪敏的性子,断不会连声招呼也不跟二郎打,就不见了。
“是在什么地方,大概多久之前。”旁边的苏砚厉声质问道,
见苏砚这般不客气,赵瑾有些不高兴。
苏砚冷哼了一声,面色却是凝重,“往年京城上元节从正月十五到十九日,官府都没有宵禁。全京城足足有上百万人在外赏灯放烟火,也正有许多狂浪刁民、不法之徒趁此时机作恶,偷抢掳掠频频发生。京兆府每到这时就会接到许多平民幼童和年轻女子失踪的案子。”
他顿了顿,“……甚至有些达官显贵人家的女眷也不能幸免。”
而这些高门大多为保名声清誉不愿报官,只肯私下寻找。而那些掳掠妇女儿童的贼人在京中流窜,有隐有后台,抓得了一时也止不住。于是逢年节时,京兆府尹只能加派官差人手维持治安,像王侯贵戚这些高门也都多在家中赏灯不怎么出来。
若非苏砚是宰相之子,平日里也有帮父亲处理一些公务,连刑部和京兆府的案子也有了解。一听赵二郎所说的,率先便想到了这个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