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老沉着脸,冷冷看着他道,“我以燕氏家法,让你在历代祖宗祠堂跪上一天,你可愿意。”
燕临攥紧了袖中的拳头,低下头来,“燕临听从叔祖父的处置。”
――――
待此事了后,宗老身边的人出言劝道,“主公年轻气盛,宗老这般不留情面,恐怕会让主公心中介怀。”
宗老听出他话中深意,燕临今日肯低头认错甚至接受家法惩罚,只因他还年轻,未完全掌控燕北势力。待日后主公羽翼丰满,权势甚重后,也许会发作此事。
宗老摆了摆手,浑然不在意,他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,儿孙也都死在了雁门关,有什么可怕的。能看着大成皇朝覆灭,便是了却心愿了。
他眉眼微沉,“原以为燕临经过这么多事,已经长大了,继承他父兄的遗志,没想到他堂堂七尺男儿,还不如燕羽。”
宗老又问道,“对了,燕羽的消息有么。”
对于燕氏嫡系如今唯二的血脉,宗老也是极为上心的,燕氏崛起的最后希望可能就在他们身上了。
属下摇了摇头,面带些许羞愧道,“还未查到,只是朝廷那边也没有抓捕到人。”
后者勉强算个好消息,至少表明燕羽小姐是平安的。
宗老叹了口气,“希望老侯爷和先世子在天之灵,保佑燕羽平安归来。”
因为画像的事,宗老对燕临可以说是失望至极。
镇北侯与先世子是何等的人杰,功勋卓著,受燕北将士百姓爱戴敬服。燕临哪怕学不到多少,至少也不能忘却仇恨倾慕仇人的女儿,这攸关品性,也会受人以柄,成为燕北内部的炸弹。
许是宗老的诚心起作用了,没过多久,底下人就传来天大的好消息,“燕羽小姐回来了。”
北地与繁华的帝京有着截然不同的风采,处处是荒莽而苍凉的气息。当阿洛看到城墙上在寒风中猎猎的燕北旗帜,似乎唤起了这具身体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