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阎泪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,不足一握的腰身水蛇一般弯下去,手肘担在围栏上,手腕托着腮,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。
好像确信那明显已经呈现一边倒的局面还能出现什么惊天翻转。
“哼哼,怎么了叶星昂,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么?”
膨胀的自信让她不自觉的对叶星昂愈发轻视。
先前你对我爱答不理,今日我叫你高攀不起!
叶星昂抬起头,眼神中透出了一丝凝重。
一颗晶莹剔透的光珠从叶星昂的胸口飞出,碧茶真人定睛一看,那光珠内居然包裹着一只通体晶莹的蝉。
光珠无声的闪耀了一下,其中的月蝉碎裂,化作点点星光。
下一秒,叶星昂用实际行动告诉了碧茶真人,她做梦都不敢想象那个桥段,是绝对有道理的。
原本应该像软脚虾一样瘫倒在战意里的叶星昂,脚尖猛然蹬地,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碧茶真人。
剑,依然没有出鞘,但那一瞬间,碧茶真人感觉死亡距离她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纸,轻轻一触便是阴阳两隔。
拳,击打在碧茶真人耳侧的空处,罡风掀起一声音爆,在碧茶真人的脑海中嗡嗡作响。
通过叶星昂那内含怒火的双眼,碧茶真人清楚的理解,这一拳叶星昂绝对是故意打空的,否则,自己会死。
脑袋像西瓜一样被锤爆的画面一次次闪过她的眼前,后怕的情绪像无尽的黑夜接踵而至。
情绪是世界上变化最快的东西,从“你算什么玩意”到“我算什么玩意”,有的时候只需要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。
“松月前辈,承让了。”
阎泪清了清嗓子,让自己的声音传遍整片山林,松月上仙的心情也像是坐了一次过山车,猛然直上云霄,又猛然跌落谷底。
“几年不见,令徒的成长之大,简直让老身大开眼界。”
客气了一句,松月上仙在心中安抚着,自己本来就是打算田忌赛马,如果不是碧茶真人突然爆发底牌,自己可能连一丝期待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