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，“我这人什么都没有，单就身材和脸还挺不错的。”

“不好意思，冬天才开始，距离春天还有一段时间。”

知子从座椅上站起来，手指上挂着车钥匙，直接朝外走去。

五条悟起身，在她拉开门准备走掉时，仗着手长直接把门关上了，然后朝前一步，将她压在门后。

他半弯下腰，手从知子的腰环过，直接单手把她抱了起来，用唇瓣轻轻蹭开她耳畔的发丝，恶劣地朝着耳廓呼气，“春天还是冬天，有什么关系嘛。分分钟发/情给你看，嗯？”

尾音上扬，是格外兴奋又自得的调子。

少女的腰腹上没有半点赘肉，手臂几乎是很自然地相对上移了一段距离，一只去开门的手被他捉在手心，合拢时完整地被包裹住。

“到时候我会叫爱衣好好去处理的。”

悬空的感觉并不怎么样，知子半垂着脑袋，发丝从两侧朝下落，遮掩住她微微皱起的眉，乌黑的睫毛下，钴蓝色眼眸满是阴影和暗色，不带半分光亮。

“我还有事，请放手，五条先生。”

“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
五条悟用十指相扣的手势扣住知子的手，抱着她侧身靠上门，收拢了自己放在她腰间的手，知子的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。

他的脸也顺势埋进了女孩子的肩窝，鼻间萦绕着浅淡又独特的香味。

对方的呼吸打在脖颈间的皮肤上时，知子下意识绷紧了身体，微微抿住了唇。

空气里满是沉默气氛，静谧得仿佛细微的呼吸声都变得极大了起来，知子开始有意识地放松身体，颈项间的皮肤却被猛地用稍有些冰冰凉凉的唇蹭了蹭。

“知子，下午是去见杰吧？”

贴着皮肤这样说话，像是在不断地落下细碎的亲吻，暧/昧又亲密，但气氛总不这么简单，显露出一种令人心惊的诡异来。

五条悟在想些什么，知子大概明了。

夏油杰如今正站在的位置——敌对。从硝子的表现、学校内如今的氛围，以及这两人对对方的了解，多方面因素综合来看，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。

少年时的挚友如今站在对立面，夏油杰那种执拗的、为了一件事可以用尽所有的极端思想，凡是非他本人的人，都知道那有多么的……可悲。

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非黑即白的，人类不是，人性更不是。

不过这对他并不想知子去和对方见面没有任何影响，由「扭曲的爱意」而生的占有欲和所谓友情没有任何冲突。

“不想我去的话，就把我关起来好了。”

知子面色平淡地回答他，“「百鬼夜行」以后再放我出来，反正没有我，五条先生也能很轻松地解决掉那些小喽啰。”

“知子明明知道的，”五条悟从她肩窝里抬起头来，嘴唇贴上她的侧脸，“把知子关起来，知子只属于我一个人，这种感觉会上瘾的。”

“我不敢保证，还会有放出来这个步骤，或者是放出来以后，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次发生。”

“——所以，只要向我承诺不去见杰就可以了。”

“我不会承诺这种事情。”

知子平淡地回答他，“因为没有必要。”

只要五条悟还想要所谓「咒术界的未来」，就不可能这样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