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戈里转着手里的小刀玩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，滑稽的小丑妆容和阴暗的光线掩住他的表情。

“你在拿我试探什么呢？”

“啊，以这样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来了呢，果戈里。”费奥多尔双手撑着下巴，“但我并非是故意的，确实有位政府方面的大员需要你去刺杀，只是不小心弄错了而已。”

“我在看见那件大衣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，但还是照你的计划走下去了——陀思，你确定要用不小心来敷衍我吗？”

果戈里握住刀柄不再转动，微微勾着唇角笑，“我可并非死屋之鼠中受你支配的下属，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只是同等级的同事吧？”

“好吧，”本来就没打算掩饰的费奥多尔转过电脑转椅，和他对视会儿，开口问他，“有没有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——比如，好像爱上了谁样？”

这个问题，即使是果戈里也愣住了下，很快大笑了起来，被滑稽的小丑妆容彻底遮盖住的漂亮脸庞上，神情却有些诡异。

“我应该爱上谁吗？”

“陀思，你应该明白的……我所爱，是自由啊。”

费奥多尔的视线打量着他，只是对方的回应过于正常，也没有半分不合常理的地方，他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打量。

“那是个异能力者，异能力效果是，将对自己产生杀意的人，扭转为爱上自己。”

“我在试探她的异能力生效范围，看来果戈里没有中招啊，还真是值得庆幸的事情。”

“哦，真过分啊，陀思，明明知道我所爱是自由，还要试图用爱情来捆绑我吗？”

小丑装束的青年笑出声来，仿佛根本不在意这回事样。

“本来是不会对你产生影响的——毕竟就算中招，她也已经死掉了吧？”费奥多尔解释着，“不过虽然现在她没死成，你也没中招，这也是个好结果了。”

“总之，算我欠你个人情，这样够了吧？果戈里。”

“暂时也只有这样的办法了，”果戈里无所谓地问着，阴暗角落下的银色眼眸蕴满幽光，稍微露出些许觉得有趣的表情，倍感别扭的小丑妆容之下，他带着笑容，轻轻舔了舔嘴唇，“不过，那样的毒药还没有死掉，稍微有点不符合常理吧？”

“确实，我特地确认了毒发时间，应该是半夜都在睡觉的时候，她应该没办法求救。”

费奥多尔又转回去看着电脑屏幕，屏幕上是他刚拿到的消息，“不过她运气很好，在死之前就被反转术式的拥有者救下来了，只是现在还在病床上疗养而已。”

“主要的目的，挑拨港口mafia和咒术界和平的关系，这点倒是完成度百分百啊。”

“所以，果戈里需要消失在日本，至少三个月以上，这样才会产生咒术界最强为了学生和港口mafia对立的混乱场面啊。”

“比起这个，我更好奇的是，陀思，你不会中招了，爱上那个异能力者了吧？”

果戈里反问着他。

“当然不会，我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挑拨港口mafia和咒术界的合作关系，以达到混乱的场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