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王死。其子熊横继位,是为顷襄王。六年(前293年),秦将白起扬言讨伐楚国,熊横计穷,无奈,只有杀父之国告饶。屈原反对再度向秦求和,并表明他尽管受到迫害打击,无论何时,无论何地,眷恋楚国,心系怀王,不忘欲反的忠诚感情至死不渝。
然而熊横与他老子熊槐,可谓一丘之貉,于是,一纸诏令,永远流放,不得再进国门,从此,屈原再也没有回到郢都,他老姐女嬃天天倚门等待,直到泪尽,直到老迈,也未能盼到她弟弟归来。如果说,他的第一次流放,是对楚怀王的完全绝望,那么,他的第二次流放,则是对楚王国的完全绝望。顷襄王二十一年(前278年),秦将白起攻破楚者,满城都是骁悍秦兵,楚国臣民哪见过这等阵仗,只有拱手降服。
如果,熊槐和他儿子熊横,也就是屈原碰上的楚怀王和楚顷襄王,智商提高一点,头脑清醒一点,屈原在跳江前也许会踟蹰一下:楚王还有救嘛?楚国还能救嘛?一想起他老姐女嬃那句绝望的话,本来,听喇喇蛄叫唤,你还不种地了呢!可现在,楚国都没有了,老弟啊,你还种个屁。于是,走上自沉之路。
次年,消息传到流放途中的屈原耳边,这位爱国诗人怎么也舍不得离开故土,更不愿意他心爱的故国灭亡在他眼前。悲愤交加,无以复生,只好自沉汩罗,以死殉国。
“同死生,轻去就。”
百姓听闻无不恸哭动容,未免屈原尸身被路过鱼虾破坏,便在江中撒米吸引,后来逐渐演变成了粽子。
摩拉克斯:我就知道海鲜没一个好东西。
一时间大厅里陷入沉默。
只是突然隐约间传来哭声,不知道归终什么时候进来,在一旁吃着粽子,还没几口就放到桌子上,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。
都怪澹台问月,说好的讲一个故事借机提出和帝君出游现在可好,她的内心倒是真情流露了出来。
这仇,我记下了!
“这是怎么了?”摩拉克斯面对眼前哭泣的美人,有点手足无措。
“没什么,我只是有点想念之前的子民和故土了。”归终揉了揉红肿的大眼睛,屈原的故事让温和的魔神内心也大为触动,柔声说道。“正好如今太平,闲来无事,不如陪我一起去看看我原来的家和那里的子民,可好?”
倏然间一股和风吹过,带来了,一股熟悉的香膏的味道,柔和不刺激,却又沁人心脾。
看来归终是真的有备而来。澹台问月朝着归终笑了笑。
“干得不错。”
玉容寂寞泪阑干,梨花一枝春带雨。含情凝睇谢君王,一别
等等,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,撤回撤回。
摩拉克斯自然是答应。
一行人来到了北部平原,归终生长的地方,归终领着摩拉克斯一路向北,一个接着介绍不同的地区,不同的农户,如数家珍。
“这些都有赖你了。”摩拉克斯看了看此处安居乐业的居民。
土地平旷,屋舍俨然,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。阡陌交通,鸡犬相闻。黄发垂髫,并怡然自乐。
“不只是我一个人出力啊。”归终说道,“这里的一切也是所有子民和仙人一起治理的结果,我只是帮了点绵薄之力,仅此而已。”
看到居民安居乐业,归终的内心也自然是化悲哀为笑容了。
见到归终不哭了,摩拉克斯这才放下心来,真担心这位天真浪漫的少女会做出什么傻事来。
一行人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片一望无际田野。
向来温柔聪颖的归终突然生起一丝顽皮的念头,用手捂住帝君的双眼。她一边笑着,一边从长袖中洒出熠熠生辉的蓝色种子,散落在原野大地上。
隐在一旁的澹台问月如同精灵一般突然出现,葱指微抬,朱唇轻启,一粒粒蓝色便撒向大地之间,御花有术。等到归终让帝君睁眼时。晶莹剔透、如琉璃般的蓝色花朵,就开始绽放在乡间了。
璃月子民见了这一片片花海,喜不自胜。纷纷前去看花,在明亮而柔软的花海中休息、生活、恋爱、唱歌与玩耍,而他们崇拜的神灵们则悠闲地漫步在琉璃百合花丛中。岩王帝君会聆听尘神带着稚子般快乐的话语,久而久之,连他也开始逐渐理解凡人世界里的喜怒哀乐。
他意识到,迁就与宽容中同样隐藏着力量——虽轻于尘埃,却无穷无尽。
“看来,我会当日或许错了。”摩拉克斯看了看玩的开心的子民,也难得露出一丝笑容。
归终借机说道:“今我离民,皆安居乐业,几同归乡,莫如名之归离原。”
摩拉克斯自然点头答应。
赋一篇诗让梅兰菊桂同妍。洒满心柔将万紫千红开遍。
归终钟离合名,是我最长情的告白。
澹台问月眼看两人形势一片大好,自然也不会在一旁当电灯泡。
“正好今日休沐,不如回月海亭睡觉吧。”澹台问月伸了个懒腰,“梦里啥都有。”
只是他没想到今天的月海亭,有两位重量级人物到访。
这不澹台问月刚躺下没一会,外面便有几个女子的吵闹声。
“澹台问月,别躲在里面不出声!我知道你在家!”
这谁呀,大下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