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他。”何易咬了咬牙：“他疯了……”

“是么。”郁林飞嘴角勾起了笑容：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“就是前段时间。”何易抿着唇：“他……你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。”郁林飞的语气很平缓：“不管你信不信，其实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
“真的？”何易明显不相信。

“真的。”郁林飞靠着墙，看了一眼何易：“给我根烟。”

何易想劝劝郁林飞，可是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，默默的将口袋里的烟递给了郁林飞一根。

“我梦到苏维希了。”郁林飞点起了火：“他告诉我他没死。”

“什么？？”何易没想到郁林飞能说出这话：“你是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想说我疯了。”郁林飞一口一口的抽着烟，眼神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有些暧昧不清：“我开始也以为自己疯了，后来做了个实验才发现……我没疯，但是苏维希其实是死了。”

“……”何易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。

“他啊，变成了只鬼。”郁林飞的表情有些好笑：“他说他没办法去投胎，因为太恨了。”

“……林飞你。”何易觉的郁林飞的病又加重了。

“我没病。”郁林飞脸上有些疲倦的神色：“虽然这很不可思议，但是就是事实啊。”……就像他的小黑可以变成人一样，世界上总有一些难以让人相信的事情，再难以相信，它也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。

“算了……”何易苦笑着摇头：“我门不谈这个了，你喜欢里面那个人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郁林飞虽然口中说着不知道，但是他柔和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何易答案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何易终于打算放弃了：“今天来就是看看你，包子呢……？”

“我放在宠物医院了。”郁林飞的烟快抽完了，他叹了口气道：“何易，我知道我现在你眼里就是个神经病，我也没什么想说的，就这样吧。”

“……里面那个人。”何易很想说什么，但是又忍住了：“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么？”

“如果他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的话。”郁林飞淡淡道。

可是在何易的耳朵里，郁林飞口中要找的那个人的定义和他的定义显然不同，他很想告诉郁林飞什么，但是看到郁林飞依旧有些憔悴的脸色还是忍住了……也对，何易在心中自我嘲笑，不过就是只猫而已，丢了就丢了，最后还不是得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。

“那我走了。”何易疲惫的看着郁林飞：“你保重。”

“会的。”郁林飞把烟头扔进了垃圾箱：“你也是。”

“嗯。”何易没有再多说什么，他转过身，正准备离开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：“如果……你不想要包子了，把他还给我吧。”

“好。”郁林飞回答的很干脆，包子在他的生活中并没有存在的价值，他的小黑是独一无二的，谁也别想代替。

何易走后，郁林飞回到了闻程的病房了，他看着闻程把他削好的苹果吃的干干净净，这会儿在床上已经眯过去了。

“那么喜欢吃。”郁林飞站在床边看着闻程，语气有些宠你有些无奈：“那么喜欢睡。”……如果你的名字是小黑，不是闻程，该有多好？

他在闻程的身边坐下，趴在了床边，就这么闭上了眼。

闻程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郁林飞熟睡的样子，不知怎么的，看到这一幕的闻程觉的异常的心酸，他伸手摸了摸郁林飞的卷曲的睫毛，觉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炸开。

“郁林飞。”闻程默默的垂下眼睫，表情显得异常的哀伤：“你到底是谁呢？”为什么我感觉我认识你呢？可是又为什么我不记得你呢……闻程问过他的身边，他们都说郁林飞以前从未出现过。

“难道这就是命运？”闻程看着自己因骨折而被高高吊起的腿，语气有些漫不经心：“其实我们上辈子就认识吧？哎呀……说不定你上辈子暗恋我好久了，结果我却不喜欢你，这辈子你又来找到我，还想我们能继续……”

可是哪里有那么多上辈子呢，闻程停下了自己的絮絮叨叨，开始摇着郁林飞：“醒醒，醒醒，笨蛋你醒醒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