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这个渔场就是个大问题了。
吴宗民道:“首先呢,这个渔场,一开始用了一些我母亲娘家的资金。所以在股权上面,有些问题。加上我舅舅不是很……不是很有出息,之前在马交那边,把股权给压出去了。这东西,现在就在马交的赌王手上。”
秦文轩沉默,这还真有点麻烦了。
苏何内心叹息一声,他就知道,开赌场的,能有几个好人?
一个都没有。
或许赌王的脾气性格不错,也可能会做一些慈善,也可能开公司,给了不少人工作。
但这仍然无法掩饰他开赌场,导致很多人家破人亡的事实。
或许你会说,他不开,也总有人开。
这是事实不错。
他不开,别人也会开。
但这仍然不能掩饰这件事情上的罪恶。
双手血腥,都无法描述的罪恶。
苏何沉声说道:“这个,反而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”
“嗯?”秦文轩有些古怪:“何牙子,你在马交那边也有关系?”
苏何却摇头:“我还未去过马交,甚至连海珠都没去过。但,这些真的不是事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你想啊,赌王要这渔场的股份做什么?”
苏何的反问,让秦文轩恍然大悟,赌王或许在马交那边确实有不少的各种产业。
酒店,食品等等。
甚至连电影,交通等等,都会有涉及。
但那也只是马交,赌王在其他地方的产业不多。
再多,也不可能要珠江这边的一个渔场。
只要有人接手渔场,给赌王一个比较合适的价格,赌王是肯定愿意出手的。
毕竟就和秦文轩说的那样,吴家的渔场,就胜在已经建设完成,可以减少很多从无到有的建设时间。
其他的,还真没有太多的优势。
苏何道:“这个问题不是问题,你接着说其他的问题吧。”
“还有别的?”秦文轩好奇。
吴宗民苦笑,点头:“事实上,这个问题,不仅仅是这个难题。我家渔场出问题的消息,赌王显然是后面才知道的。我舅舅当时在赌场将股份压了一个比较高的价钱。想要拿回来,恐怕远超出渔场本该有的价格。”
苏何点头,道:“这个先不说。可以先试试,如果赌王不肯放手。这个渔场,我也并非要拿到手。其实我心中手里的资金并不太多。或许从无到有建设一个,也并非不能接受的。”
这里面,唯一的难题就是。
从无到有建设,开头几年不会有收益。
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投入哪里能立刻就见效?
除非是股市了。
可股市有风险,玩家需谨慎。
多少人一夜之间,就倾家荡产,站在天台,对这个世界失去兴趣?
吴宗民又道:“除了股份有些麻烦之外。我家的渔场最近几个季度的经营,都出了问题。渔场的工人要求涨薪,但我家的工人薪水已经是同行比较高的了。他们有些懈怠,所以导致渔场的鱼长势不好。这还是轻的……”
吴宗民的脸色有些痛苦:“更麻烦的是,就算是我们答应了渔场工人涨工资,人工上面得到了缓解。也仍然无法解决问题。因为渔场本身就有问题。”
“什么?”秦文轩皱眉。
如果渔场本身有问题,那就糟糕了。
这样一来,不管投入多少,都会有问题。
渔场就像是个无底洞,投入多少,都不会有反馈。
那他这么积极的帮苏何跑动,那就是给他找麻烦了。
吴宗民苦笑:“若非如此,就小苏先生对我父亲的救命之恩。我家直接送上渔场,都是可以的。和我父亲的命比起来,这渔场算什么?事实上,若不是我家不甘心投入那么多的渔场直接就血本无归,怕是也不会一直藏着掖着了。”
他说这个话的时候,眼神有些躲闪。
秦文轩有些无语,顿时明白了过来。
吴宗民家不肯说出来,其实还是想找个冤大头接手。
这样一来,至少可以拿回一部分的利益。
可是,吴宗民的舅舅把股份抵押给了赌王,这就导致了这个渔场想要交易出去,存在麻烦。
买家也会顾忌赌王的存在,怕未来渔场的所有权出现问题。
也可能不想给别人赚钱,所以渔场的交易出了问题。
事实上,那天吴宗民的父亲出去,就是想要找吴宗民的舅舅把这个事情解决。
谁知道,就出现了车祸?
吴宗民稍带真心的说道:“正是因为这个,我家怎么能坑恩人呢?所以才不好说出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