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这位李寡妇早已是眼泪流下,但是却仍旧笑着说道:“我想知道,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,才值得一个那样无赖的人掏心掏肺、不要脸面和尊严的去爱。”
电影结束在一片悠悠的摇桨声中。
水波轻轻荡漾,木桨缓缓发声,一个单薄瘦削的身影撑着孤单的桨,穿行在昏黄绚烂的晚霞中。忽然,他的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:“余声!”
那人猛地转过身,表情先是惊讶,最后变成了惊喜。
他笑着挥手,高兴地大喊出声,然后一个失足忽然落入水中。
都说人快死的时候,总会提着一口气,想见到那个最重要的人。这个痞子硬生生地等了三天,终于听见了那一声呼唤,仿佛来自彼岸的呼唤,让他义无反顾地跨越过了船沿,一脚踏入水中。
还是在这样一个地方,一个气质雍容的老者坐在船头,痴傻地看着那一片碧波荡漾的水面。在晕黄的日光中,时间仿佛倒流,他再次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模样。一如既往的俊美,一如既往的儒雅,光是第一眼,就让那小痞子沉迷进去,开始每天过来骚扰。
这人坐在船头,先是笑,最后开始哭。
他哭得肝肠寸断,哭得仿佛要将心思掏尽。
到最后,他站在船头,好像看到了一个虚渺的幻影。那是那个人第一次划船带他出来的时候了,他坐在船中央,那人就站在船尾划桨,划着划着,那人开始吹起了短笛,笛声悠扬轻缓,带着一片轻悠悠的摇桨声。
时间好像匆匆流逝而去,时间又好像一直静止着。
画面渐渐暗去,只听“噗通”一道落水声,一切化为寂静。
当白棋然在顾沉泽的私人影院看完这部电影后,他一边哭,一边郁闷地捶打身旁的男人,哑着嗓子道:“你说你,你为什么那么晚才来,你为什么不能早点来!”
顾沉泽拉住他的手,无奈道:“我还要怪你呢,为什么骗我?”
白棋然才不理他,继续骂道:“就是你的错!”
顾沉泽拉着小朋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,道:“是是是,都是我的错,听到我的心跳没,看到电影里的你那张脸我也心惊胆颤,只比你差一点鳄鱼泪了。”
白棋然恼怒道:“你才是鳄鱼泪!对了,别让小言知道我哭了,他肯定要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