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睁大双眼努力想要看清自己,但无论他怎么努力,眼前都只有雾蒙蒙一片。
“我腿呢?我为什么看不见了?”
“不要怕嘛,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担心缺胳膊断腿治不好吗?”还是刚才说话的男人,他来到阿诺德身边把阿诺德又按了下去,“躺好,不要乱动,一会儿输液针全部断在你肌肉里。”
“你们是谁?”
“别急,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。”男人说,“你的眼睛被高温烫坏了,我们给你换成了电子义眼, 你眨眨眼, 进入调节模式把焦距调整好就能看清了。”
阿诺德眨了一下眼, 电子义眼开始调整焦距,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。
男人继续说:“攻击你的人被我们给炸跑了, 你机甲里带着的那颗大鸟蛋我们也给你捞上了船, 没被炸坏,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已经被烤熟。”
“你们不准碰他!”
“好好好, 不碰, 不碰。”男人跟哄孩子似的。
这时, 阿诺德终于调整好了电子义眼的焦距, 能够清楚视物, 就像他闻到的混乱气味一样, 他所在的空间遍布脏兮兮的线缆和金属墙, 老旧的无影灯吊在头顶,这群人似乎在给他做手术。
阿诺德身上连着输送药液的输液管,他努力看向自己的腿,发现自己的右腿从大腿中部被截断,现在下半截被安上了一条金属骨架义肢。
麻药效果还没有过去,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腿。
“哟,能看清啦,”刚才说话的男人把头凑到阿诺德面前,“你不是问我是谁吗?我叫王五,旁边这些是跟着我混的兄弟。”
他把围着的几个人介绍了一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