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问:“你哪里买的?这个很娇气,北方冬天太干燥,怕冷怕干, 很难养。”
他在鹿角蕨下面开着加湿器, 家里暖气又足,确实养的还不错。
李劭忱:“花鸟市场买的,养起来是比较娇气。”
冯豫年跟着他上楼, 他这次家里有水果了,洗了草莓端上来, 她坐在他的书房里翻看那本植物志,李劭忱将将水果放在桌上,问:“今年休多久年假?”
冯豫年抬头看他,笑起来说:‘我们有句玩笑话, 说只要胆子大,天天都可以休假。”
李劭忱问:“下一句呢?”
“没有下一句,因为没人会给自己放假。一整年都是做不完的课题,访问,博士论文,没完没了的工作。比研究生压力要大很多。”
李劭忱过去靠在桌前,和她面对面,伸手抓着她的手,问:“还有什么愿望?”
冯豫年摇头:“我是个很务实的人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从来都不许那些不切实际的愿望。”
李劭忱问:“也包括我吗?”
冯豫年看着他,眼睛里含着笑,嘴里却不肯笑出来,对视几秒后,转过头不肯再看他。
李劭忱俯身和她额头相对,轻声问:“关于我,你有什么愿望?”
冯豫年僵着脖子,说:“没有。”
“真的没有?”
“嗯。”
李劭忱笑起来,唇触碰在她唇齿间说:“可是我有,关于你的所有,我都有。”
冯豫年拒绝:“我没有,你也别有。”
她闭着嘴巴,笑意从眼睛里流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