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清早李劭忱都被气笑了,和她开玩笑:“我们家这个温女士,可真是不省心。”
冯豫年也觉得匪夷所思,按理说她一个高知女性,有过人的语言天赋和能力,有过硬的职业素养,在能人辈出的外交岗位上那么多年,个人素养也是一等一的。
但是这件事上,她像个没有理智的女性,根本不在乎世人怎么说,根本不在乎道德这回事。
李殊逸都揣揣的给她发消息:「我要是那天不和舅妈一起拍照就好了。都怪我手欠发出来了。」
冯豫年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个小可怜。
李岩在李劭忱印象里是极少生气的一个人,姑姑这些年都没发什么脾气,可是此时她极力的压着嗓子,训斥李劭忱:“你为什么不能和她好好沟通一下?让事情闹成这个地步!我们李家当真是亏待她了吗?我哥哥兢兢业业几十年,名声清清白白!让她这么一闹,老爷子的事,我都没和她大动干戈……”
李劭忱听到姑父慢条地理的说:“有事你就说事,你说你怪劭忱干嘛?再说了,这男欢女爱人之常情,又不是作奸犯科,干了什么不法的事了,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?”
李劭忱听的都哭笑不得。
李劭忱知道,姑姑不和温女士交涉,全是因为他这个侄子的面子。
姑父在电话里头叫他:“劭忱,你晚上过来吃饭。别听你姑姑的。辜家有个老爷子,极爱字画,正好我手里有幅合适的,完了我请个中人,去说和说和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他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,在他眼里,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,没那么夸张。
说完又抱怨妻子,“这种事,你让劭忱去就不合适。”
李岩也知道自己纯属发脾气。也就不做声了。
李劭忱笑说:“姑父,别浪费你的字画,元璋先生的字换这种小事的太平,太不值当了,也辱没了先生的字。字画您收好了。事也不是大事。过段时间就没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