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怕人认识她。就赖在她办公室里,余小雨见李殊逸真是格外惊喜。和李殊逸开玩笑说:“她这个月打鸡血了,两篇论文啊,其中一篇还是sci,你们有钱人拼起命来,可真可怕。”
李殊逸即便不学无术也知道sci发表论文的难度。
冯豫年笑着辩解:“那是我上半年的成果,怎么可能是这一个月完成的。”
等她下班了,两个人往回走,李殊逸劝她:“你别这样,看你这样我更难受,舅妈已经没事了。那也不是你的错。”
冯豫年遗憾的说:“很多事情就是那么巧,说不上来是不是谁的错,反正就是发生了。”
李殊逸劝不动她,就说起她的新电影,她剧本都带着,薄薄的一本,晚上冯豫年看了剧本,才明白李劭忱让她来找她。
主角是母女的两个人的戏,单亲的妈妈带着女儿,从小镇到城市里逼仄的廉租房里最后拥有自己的家……
非常平静的故事,几乎没有什么大的起伏,演员要想演出故事里的东西,太难了。
冯豫年看的心里都是淡淡的忧愁,她想到很多书,但是短时间内很难进入那种状态,文艺片最难的就是进入状态。
她犹豫再三,就给李殊逸看了她的专栏。
从十七岁那年开始,陆陆续续的这么多年的长长短短的所有的文字。
李殊逸看了一夜,中途哭的默不作声。凌晨过后,冯豫年在改论文,无可奈何的看着哭的不成样子的人问:“哭什么呀?”
李殊逸摇摇头什么也不说,在熟悉的人身上寻找的这种熟悉的感觉,几乎让她立刻找到了故事里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