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猜忌一直持续到立春后,她发现了许致在偷偷收拾行李,猜忌全都被证实。
他想要离开,可能还想要成亲,找个女人永远在一起。
她看着他收拾好的包裹,鼻头一阵阵发酸,眼睛也酸胀难忍。她眨了一下眼,一滴水掉了下来,砸在了许致的床沿上。
她惊诧的忽略了眼眶的酸胀,死死盯着那滴水,盯着它浸进床沿的木板里,晕处一团深褐色。
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,师父说如果哪天你哭了,那你就是对他动情了。
她摸了摸湿润的脸颊,泪水开始汹涌。
这就是动情啊?一点也不快乐,很难过,心口一阵阵抽疼,甚至喘不上气了。
她自己趴在许致的床边哭了好久,等终于止住哭泣,她却压不住火气了。
带着许致的包裹,气势汹汹把东西砸他面前,砸的满地都是物品。
她的情绪很激动,难过夹杂着怒火,说出的话句句伤人。
面对她的咒骂和攻击,许致还是像往常一样,没什么表情没什么情绪,像个无情无欲的木偶。
最后,他只低低说“你此后多保重”,就毫不留恋的走了。
木门轻轻合上,院子里一片死寂。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,院子却好像空荡的让人害怕了。
院角还堆着许致没有劈完的木柴,阳光下还晾着他早上洗的衣服。东南角的大槐树的树荫下,堆着几根圆木,鹿乔想起前几天说想要一个秋千,他大概打算今天给她搭……
上午的阳光,并不刺眼,却晃得她眼睛疼,眼泪止不住的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