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守成试图甩开霍七的手。
无奈霍七是个练家子,手掌落在安守成的肩膀上就跟生了根一样,不仅甩不下来,肩膀处还隐约感觉——
“安先生,我来你家是为了和你做朋友,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“……你……你想干什么!”
安守成意识到威胁,声音难免发抖。
霍七微微一笑,目光扫过客厅:“安先生是我市的书法协会会长,书香门第,德高望重,霍七却是一介草莽,就算口袋里装满了钱,也还是难免被人笑话没文化。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!不许乱来!小心我报警!”
安守成慌得声音都发抖。
霍七知道他害怕,游刃有余地表示:“我要是想对安先生乱来,就不会亲自登门拜访,更不会送还安先生的小公子。”
“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安守成越发地害怕。
“我来安家,是想请安先生为我做一件事情,”霍七说,“我年轻的时候不喜欢学习,成天打打杀杀,没有文化,被很多人看不起。现在,我上了年纪,杀不动也砍不动,只想修身养性,但是看不起我的那些人不相信我已经悔改,不愿意接纳我,让我做个好人。”
“这不是你——”
“闭嘴!听七爷把话说完!”
安若乐训斥安守成。
他如今是霍七的一条舔狗,霍七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,霍七让他舔鞋底他不敢舔屁股。
安守成看到疼爱的安若乐变成这般模样,心痛之余更是无限懊悔,垂头丧气地听霍七把话说下去。
“……你是书法协会会长,在文艺圈很有些地位,由你出面为我背书,文艺圈的那些人一定会愉快地接受我。我的要求不高,只想做个书法协会的副会长,以安会长的威望,这事想必是小菜一碟。”
“……你做梦!”
安守成愤怒的说着。
霍七笑了笑,按着安守成肩膀的手猛然用力——
咔嚓!
脱臼了!
安守成痛得面色惨白,青筋暴起。
“安会长,请你再回答我一次,能办到吗?”
“我……我就是……就是……啊!”
话音未落,霍七一脚拐中安守成的膝盖内侧,痛得安守成现场跪下来。
“安会长真是太客气了。”
霍七假惺惺地说着,示意安若乐扶安守成起来。
安守成此时已经痛得额头全是冷汗,脱臼的胳膊如面条一样垂下来,却在被安若乐扶起的时候遭遇恶意按揉,痛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!
“乐乐,我对你这么好,为什么你……”
“听过蛇与农夫的故事吗?”
霍七说:“农夫救了冻僵的蛇,蛇却咬伤了农夫,人们都说蛇没良心。然而蛇并没有错,错的是农夫那一厢情愿的伪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