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敬敬,你等下,我去问下一个律师朋友。”
潘敬和张红娟焦灼极了。
一边齐鱼再没了消息,另一边,路美臣回应不太乐观。
“是这样的,我问过了,”路美臣说:“法律上来说,你的那位老师只要还在国内,对她的家人就有赡养义务,没办法从法律上断绝关系,每月必须出赡养费。”
“或者直接不联系,但是这样子大概率会被她的父母骚扰,或者被起诉。被起诉时,如果向法院少申报收入,就可以每月只出一点钱。”
“但是由于她的的工作性质,很难隐瞒收入。”
这是个死局。
潘敬几乎感到了绝望。
“或者,”路美臣停顿了一下:“如果她真的无法忍受再和这个家庭有任何联系。那么,还有一条路可以选。”
“移民。”
潘敬沉默了。
这是非常严肃的选择。
如果选了这条路,就是选择了重头开始生活。
没有认识的人,陌生的环境,不同的文化······
路美臣冷静说:“敬敬,这已经不是你这个小朋友能处理的事情了。等那位老师方便了,你问问她,介不介意直接联系我。”
齐鱼握着没有电的小灵通,恍恍惚惚向前走了一段路。
她现在脑子混沌,无法思考,也分辨不出来潘敬说的是真的,还是在撒谎。
如果是真的话,娘,如果我做了这些事,就算见了你,你也会不开心吗?
那么我,到底应该怎么办?
那些人,让我恶心,让我想做一些娘接受不了的不好的事情。
她找了个小面馆,叫了一碗汤面,用老板的充电器给自己的手机充了会儿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