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无莺说过一句什么话来着?
只管自己快活,哪管他背后洪水滔天。
对啊,他本就是这样的人。
现在只需等着,座上那个人,总会等不下去的。
赵弘毓的出现,或许会让他将精力投注在这个同样是金雷真武体,还没有身份烦扰的儿子身上,但是当他变成了一个傻子,这事态就要变得好玩了。
这皇城之中每一代总有那么一两个金雷真武体,真正能活到成年的总是很少很少,说来不过是木秀于林,可再如何,那也是真的“秀”啊,他总会坐不住的,嗯,如果他没记错,那位叶家的大巫可是心甘情愿为他丢了性命的,这种男人实则也薄情寡义得很,但只要是男人,对失去的反倒容易带着几分怀恋,他的性格司卿都能摸得清了,他会想见一见,他最优秀的那个孩子,他和那个一心一意爱他的女人生的孩子,究竟是什么模样。
啧,即便是他没有起这样的心思,司卿也准备再想一想其他法子。
已经忍不住了,哪怕不理会自己,再能见他一面都好。
他不能去祈南,那么,就让他的无莺来京城吧。
一年两年三年,他等不了十年。
**
“我去这算什么该死的惊喜!”谢玉狼狈地将腿从沼泽里拔出来,满身泥泞,无语地看着面前的木箱子。
叶无莺凑过头去看了一眼,箱子中的东西一目了然。
一块刺绣极其精致的白色绢帕,似乎用熏香熏过,正散发着清新淡雅的香气。
谢玉拎起绢帕,冷笑说:“这会儿要这种东西有个鬼用。”
叶无莺随手就拿过来,仔仔细细地擦去他剑上的血迹,“还是有点用的。”然后用完就扔了,“你到底对师者口中的‘惊喜’抱有什么期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