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场比赛他打得很猛很帅,用一个金锅打破所有对TSC不利的传言。

然而呢?

等比赛一结束,TSC高层直接来了基地,要求当时刚拿下冠军的若松卸下队长之位,因为他们中的所有人都知道,这种手术的后遗症到底有多大。

若松拿了那一次赛季的冠军,是他人生中亲手摘得的最后一个冠军。

“想什么呢?”若松举着勺子问他,“这么出神?该不会是想我呢吧?”

若松难得不正经一次,“那不行啊,你不喜欢孟思也不能想我,我已经有姜乐乐了。”

阮宸之忍不住笑。

“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若松说:“看着你长大的人,跟你半个长辈差不多了,不用想那些,我真没遗憾,要不是当时有你,我也不能留在TSC,讲真,现在的日子过的不要太好。”

若松眼角带着笑意,真情实意说:“就咱们一队二队那几个,没有任何不良嗜好,不抽烟也不喝酒,就祁遇喜欢偷吃一下小零食,比别队的孩子让人省心多了,咱们战队也不用担心什么赞助商撤资,更不用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商演活动,专心搞比赛,我是不能说,我要是能说出去,不知道多少战队的人都羡慕咱们。”

阮宸之喝了一口粥,没说话。

“所以啊,洛火也和我是一样的想法。”若松说:“做手术是自己的选择,不是要故意逞强,更不是要自我感动,就一句话,干就完事了!打完能打的最后一场,看着战队走向那个舞台,就再也没遗憾了。”

“行了行了!”若松喝完最后一口粥,拍拍他的肩膀,“再说下去就矫情了,你先吃,我去上楼看看那群小子去,都几点了,还不起床。”

阮宸之嗯了声,吃完饭,也上楼了。

一个小时候,TSC人陆续吃完饭去训练室。

洛火不在,一队的人各自选择队友排,祁遇和江夺万年一起,奥斯卡孤僻单排,阮宸之叫了焦糖。

几盘游戏下来,焦糖连忙叫停。

“不行了不行,E神,我累了,你容我上个厕所先!”焦糖听起来快废了似的,“等一会等一会啊!”

阮宸之嗯了声,也没再开,起身去茶水间泡了杯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