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是问二人刚才在包间里的时候，是不是都听到了沈之凌所说的那些关于沈家的惨剧。

二人沉默了一小会，点头表示自己都听到了。

然后垣衡又接着问道：“那既然如此，你们觉不觉得那位沈叔叔十分的可怜？

而那个害他们一家的县主是不是可以说是丧尽天良，泯灭了人性？”

二人听到他这么说，也是十分的愤慨，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，将那个县主骂了个狗血淋头，骂完还不解恨，还好呸一口表示这样的渣滓就应该千刀万剐，抛尸喂狗狗都不愿意理睬。

当然这些都不是杨量说的，而是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十分的愤怒和生气的陈禄说的。

杨量有些奇怪的看着他，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的愤怒。

其实这倒是杨量多想了，陈禄的愤怒完全就是发自本心的，在他这样的普通老百姓的心中，官员本身就是带有原罪的，而且事实证明，手中有了权力的官员，如果人品还十分之差劲的话，那么这样的权力迟早有一天会出现问题，而手握着权力的官员也可以说是养虎为患。

所以陈禄的愤怒完全是来自普通老百姓的朴素感情，杨量虽然说是来自现代，思想更加的先进，但是毕竟没有真正的感受过来自官员的压迫，而他穿越到了古代之后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贵族阶级，自然更加理解不了像陈禄这样的愤怒从何而来了。

不过陈禄这样的愤怒倒是合了垣衡的心思，他原本还担心，如果自己说出了决定留在这里帮助沈之凌的打算，陈禄会很激烈的反对，但看到他现在这样愤怒的样子，待会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，他应该也不会反对的太厉害吧。

其实垣衡这样的想法是有些自私的，但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，垣衡只能尽量的尊重陈禄的想法，但是这和他想要为沈之凌找出真相的想法并不冲突。

于是垣衡缓缓开口说道：“其实，我有一个打算想和你们商量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