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抬了抬手道:“罢了, 朕知道你性情也没想着怪罪你,起来吧。林卿,朕知你的忠心,也起来吧。”林松仁起身时万分感激一脸愿为皇帝肝脑涂地的模样。
林锦文看着他这模样心里难受的直抽筋,果然这当官的都是戏精,他是,林松仁也是。
皇帝心情好了,脸色也就跟着好看了许多,他甚至还给林松仁赐座。林松仁谢过又谢,这才感激涕零的坐下。
皇帝看着林松仁满脸愁苦的说道:“齐妃最近一直在和朕闹腾,朕心里一直有些犹豫不决。林卿对朕一片赤诚,朕心中都明白。今日朕给林卿说句掏心窝的话,周安虽是皇子但毕竟有疾在身,这也是朕为他亲事为难愁闷的原因。”
林松仁忙起身一脸诚恳的说道:“二皇子乃是一片稚纯之心,堪比王考。”王考是大周一个有名的孝子,虽愚笨但十分爱读书。他家里有钱,考秀才那年母亲病重,他把家中的绫罗绸缎都烧给母亲烤火了,只说若是母亲有事,要这些贵重东西又有什么用?
这事被当时县令听说了,亲自勉励王考,还上书表彰他,王考也成了心纯人善的孝子。
皇帝听了这话脸色又好看了三分,他笑眯眯的说道:“爱卿坐下,不必拘于礼数。”林松仁叩谢之后,才再次坐下,屁股只坐了半边椅子,身子端的笔直,万分恭敬的模样。
林锦文看着他们两个这一番你来我往,只觉得牙疼。他以为自己说话已经很有艺术性了,没想到这古人拍马屁都拍的这么高雅。这也从侧面说明了,只要身份地位够有力,就算是个痴傻之人也能被人吹出花来。最关键的是别人也爱听这花,你看着皇帝对林松仁的称呼不就从冷冰冰的林卿变成了爱卿吗。
皇帝道:“爱卿之心,朕已了解,算是解决了朕心中一大难题。”林松仁满嘴不敢不敢。
皇帝又和林松仁说了几句君臣之间的贴心话,然后便让人退下了。他虽然没有明确表明赐婚,但看那模样这件事是成了的。
林松仁告退后,皇帝看着站成雕像的林锦文道:“锦文觉得这亲事如何?”
林锦文眨了眨眼道:“皇上,这自古以来儿女的亲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?如何,也该是皇上您和宫里的齐妃娘娘说的算。”
皇帝看着他摇了摇头道:“算了,你这木鱼疙瘩脑袋想不通也是应该的。”林锦文一脸不明白,一副又不是我和二皇子成亲,我怎么会受委屈的模样。
中午皇帝是在齐妃那里用的午膳,林锦文跟在皇帝身边一上午了,皇帝让他休息去了。这休息自然不是回家,他在御林军休息处有自己的休息房间,离萧如归很近。
林锦文去时,萧如归穿着一身便装,正在那里手持长枪的练武。那力道如何林锦文不知道,只觉得萧如归那长枪耍的威风凛凛,十分好看,一板一眼的很有小说中武林高手的风范。如果不是场合不对,林锦文直想给他鼓鼓掌,说声好。
萧如归一直是背对着林锦文耍枪的,最后他收枪时画地一圈,冷不丁看到背后有个人站在那里,心中一紧,第一反应是举起长枪朝人刺过去。
枪头在林锦文的脖颈处堪堪停住,林锦文面无表情看似吓呆了,萧如归神色复杂又气又急的,他扔下长枪,他匆忙走到林锦文跟前绷着声音道:“你没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