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松仁笑了,他道:“锦文就是嘴上不饶人,心却是好的。过些日子,儿子在家里请戏,到时好好热闹热闹。”
林老夫人一听这话,脸上就欢喜起来了。她没学问,字认识的也不多,以前林老太爷没当官之前,她都在地里忙活,没时间也没那个精力去听戏。
等入了京,别家的官太太都喜欢听,人家有学问,知道里面的诗词什么意思,也会点戏。林老夫人不懂诗词,但她那唱戏的站在台上,咿咿呀呀的讲述着故事她是听得懂的。她慢慢的也就喜欢上了听这个,每次都点个喜庆的。
看林老夫人高兴了,林松仁和林文眷亲自把人送回院子里去了。
等从林老夫人院子里出来,林松仁望着林文眷道:“你最近一次科举虽然不考了,但还是要努力看书的,别光顾着交朋友。”
林文眷抬头望着林松仁道:“那父亲的意思是让我最近和温良少联系?”他能理解林松仁说这话的心情,毕竟现在温家现在是这样的情形,能少联系点对林家影响也小,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快。
他和温良本来是竞争对手,现在因为姻亲关系进行了更深一步的接触了解,相处之下才发现彼此观点很多都相同,经过一段时间,两人倒是成了知己般的存在。
现在如果真因为温家出了点事,他就要远离温良,那他实在是不配当温良的友人。毕竟温良和他结交,那是他高攀了的。
林松仁抬起头皱眉道: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,你和温良结交那是你们的缘分。温家就算是出事了,咱们也不能落井下石。我的意思是让你多读书,收收心,免得到时想考还要重新来过。”
林文眷一听他是这个意思,知道自己误会了,忙道:“是孩儿意会错了,父亲莫气。”
林松仁对着他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,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转身离开。
林文眷在那里又停驻了一会儿,便回自己院子里去了。
林锦文在把顾轻临带回去时,一直在问他累不累之类的话。
这话重复问询时,显得有几分啰嗦,顾轻临并没有感到烦,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,一直回答道:“一点都不累。”
又一次确认后,林锦文挠了挠自己额前的头发,自己都有点想笑了,他道:“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”
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问,换个人都会生气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