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庄主自然答应的,林早早这时看了眼双喜淡淡道:“今日的事我就不追究了,日后再出现什么纰漏,孤可就不答应了。”
一个孤字出口,满场寂静。
这时的林早早表情其实同刚才没什么不同,但就是给人一种深深的距离感。他仿佛是水中月,看似伸手能触及,却根本没办法被常人触碰到。
沈舟望着他,眸中神色微微有些黯然,很快他垂下眼眸,用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所有的神情。
林早早说完这话便让白家的人都退下了,白庄主溜得飞快,白金银次之,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珍珠行了个礼才慢慢离开。
等人都走后,林早早看向沈家兄弟,沈言的脸色很苍白,眼底神色复杂又莫名,沈舟神色倒是很平静。
林早早望着沈舟道:“沈公子,沈言脸色不大好,你带他回去休息吧。”
沈舟恭敬的应了声,带着沈言离开了。
林早早在两人离开后,自己则朝房内走去。进去之后,他静静的坐在前厅,许久后,他道:“双喜,把孤要的东西准备好。”
双喜看向林早早的神色,他是最了解林早早的人,知道林早早这么说意味着要做什么。他迟疑了下道:“太子,您就打算离开了?”
林早早这次倒是没有怪罪双喜多嘴,他平静道:“父皇以前时常教导孤,孤是大周未来的皇帝,肆意做任何事都会有人赞同,可孤要自己心里有杆秤,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要想清楚。孤从京城到岭南的事只要有心人打探还是能打探到的,西境的事绝不能再发生了。”
这话有点答非所问,不过双喜已经看到了林早早的态度,便没有再说别的了。
半个时辰后,白家人带着温良和林文眷前来求见。
温良和林文眷和岭南当地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,如果林锦文在这里,就知道当年名震京城的两位公子现在身上的傲气已经被磨灭干净了,剩下的只有平淡和随和。
温良和林文眷给林早早请安时,林早早阻止了他们,并让人给他们搬了两把椅子。
在两人坐下后,林早早一直盯着他们瞧却并没有说话。
林文眷和温良则盯着地面,神色平静。只是从紧握着的双手可以看出,他们心里其实是紧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