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声惨叫,从鸣竹的屋子传来,似乎那屋顶也疼得打颤······
夜深,露重。
这一大桌子菜,可以称为满汉全席了。
这个酱肘子我要吃,这个红烧狮子头我也爱吃,那盘菜根香也不错哦······
可是这个筷子怎么了?得了软骨病?
楞是软的,夹不起菜了。
看着这满满桌的美味佳肴,就是到不了我的肚子啊!我的肚子可真饿啊!
鸣竹被结结实实地饿醒来了,他完全摆脱了美食诱惑,清醒之后,嘴里念叨着:眼珠,小兰。
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,进来的是小梅,他面有戚色:
“主子,天已经黑了,你还没有吃一口东西,奴才先伺候你吃饭吧!”
小兰呢?小兰的眼睛保住了吗?小梅痛苦地低下了头。
明珠见状,知道一切都晚了,他吩咐道小梅:
“把他带过来,兴许我能减轻他的痛苦。”
鸣竹趁小梅去带小兰过来的间隙,胡乱扒了几口饭,垫垫肚子,准备打一场恶战。
小兰已经疼晕了过去,小梅招呼了两个人,将他抬到了鸣竹的房间里。
他支走了小梅,手按胸口玉佩,心意驱使,顺利展开了小型医院,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手术台。
他娴熟地给他用了麻药,清洗了伤口,然后缝合了伤口,再进行了包扎,最后给他输了液。
眼下的小兰身上有自己熟悉的影子,自己在原本的世界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往前冲,不顾后果,只要能解人于危。
虽然也落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,总不至于像他一样,失去了心灵的窗口——宝贵的眼睛。
他的心里很是疼痛,第一次给人当大哥的第一天,就狠狠被打脸、剜眼了。
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小弟,让他代自己受过,鸣竹心里很是愧疚。
此刻,他脑子分外清楚。
在这个男人自带十二分卑贱的国家,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都像蝼蚁一样渺小,何况他这个残疾人。
怎样才能让他在这个残酷的后宫生存下来呢?
鸣竹开动了脑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