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丝毫未动,女官命令她身边的奴仆:
“做给他看!”
那位奴仆双膝跪倒,以额触底,口呼:
“谢太上皇,奴才领旨谢恩!”
他掌心向上,双手举过头顶,头低垂,做出了一个标准的领旨的动作。
他慵懒的声音传来:
“示范的很标准啊!今日,凤胎不适,不宜劳累,跪拜就免了吧!就劳烦这位大哥好事做到底,替我领了圣旨过来,放在我的桌案上,让我算算我的年例银子多少钱。”
“这~”
女官对他的行事风格是领教了的,就顺水推舟,完成了颁旨任务。
这要是在往常,接旨受封的人,会重金感谢这位颁旨,已成了后宫的惯例。
他,还是算了吧!即使有赏,都怕沾上晦气。那两位为他打擂台的千金坊女,均毙命在了擂台上,不就是例子?接近他,就是在和死神打交道。
女官躲晦气似的,紧走,出了大殿。
鸣竹拿着那份圣旨研究了起来,银子,太少,聊胜于无。但是,出宫的腰牌,是难得的一件宝贝。
在这个国家里,男人只配围着锅台转,能走出门去,在街上溜达几圈,都是有身份、有脸面人的殊荣,说白了就是坊间得脸的男宠。
在暗无天日的皇宫当奴仆,要是能跨出宫门一步,都是活着不敢有的奢想。
眼下就能出宫去玩了?不,要好好想想,打着某个冠冕堂皇的旗号
鸣竹成为后宫男宠的第一天,就忙得不亦乐乎。先有同行冤家颜答应的“特别贺礼”,后有太上皇的封赏懿旨。这鸣竹刚沉浸在可以出宫的喜悦之中,又有女官赶来,执行女皇命令:
“宣~女皇口谕,凤栖殿人手不足,不是眼睛瞎就是年龄小,不堪重用。朕派自己身边得力的颜贵嬷嬷,另带手下的两名奴仆,即日起为凤栖殿的管事嬷嬷,伺候好颜更衣,确保凤胎万无一失,是首要之职,钦此!”
鸣竹抬眼一看,这位颜贵嬷嬷就是上次两位打擂台的千金坊女的老年版——满脸横肉,凶神恶煞,虎背熊腰,牛高马大,横看成岭侧成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