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瞧,瞧瞧,各位兄弟们,真是差别对待。人家第一次请安就迟到了,还足足迟到了两个小时。不仅没有受罚,还免去了日后的请安。
我们的皇夫哥哥给我们的见面礼,不是随手一抓就是一把的玉镯,就是堆满仓库的布匹,哪一件是他的随身物品?”
“贵夫哥哥,这个我们可是不能比的。我们刚进宫那会儿都是有守宫纱,不像人家肚子里早就有了货,这个货也不知是宫里的还是宫外的,女皇就宝贝的不行啊!
说这话的是跟他坐在一起的德妃——颜珑。
下座的人也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了,和他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。
面对那些嫔妃们对自己的酸言讥语,鸣竹有选择性的耳背,他可不想接招这些醋坛子。
他看了一眼末尾的那个椅子,恐怕就是自己的,坐在那里看美男可是没有位置优越性,往过一瞅,全是侧脸。他再扫视了一圈,只有皇夫的几案上有果品点心,他有了主意。
“皇夫哥哥,为了感谢您免去弟弟日后的请安,以及赠送这么贵重的凤翔九天玉佩于我。弟弟我,愿意与哥哥同塌而坐,以示亲近。”
此语一出,下面沸腾一片,几个地位较低的宠男,直接咚咚地跪上了,这个说:
“启禀皇夫哥哥,您的坐塌之旁怎能容下一个出身低贱的奴仆呢?”
“启禀皇夫哥哥,宫规大于天,不能容下任何人的践踏。”
“启禀皇夫哥哥,尊卑有序,人有等级,有谨守高低贵贱的规矩,后宫才安啊!”
“后宫安,前朝才安,天下才安啊!”
在座的其他人,如果不出来一起反对,就是大逆不道。最后,所有人,不,除过一人,都跪请皇夫拒绝——同塌而坐。
颜夕贵夫,更是语出别有意味:
“皇夫哥哥,请您谨言慎行!送了罪臣之子如此贵重的礼物,就已是逾礼。
若是再让他坐在您的身边,就居心叵测了。我们做弟弟的不说,别人也会对您议论纷纷、指指点点,说您为了将来把凤胎据为己有,好稳固皇夫之位,现在已急着上赶子巴结他这个地位卑贱的人了。”
颜贵夫这段绵里藏针的话,说得皇夫脸色更加苍白,鸣竹看着他险恶的用心,就是心寒。
其他人听到贵夫这话,更是闹事不怕闹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