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萨没有回答他,身旁的晟善却勾勾他的指尖。
晟善学习的功法至阳,两只手总是热乎乎的。苗臻的身子在雨中冻得冰冷,晟善手指像个小火炉,两人指尖勾住的瞬间,一股暖流传递过来。
那暖流直传到苗臻的心里,让他不安的心情都放松下来。
他任由晟善勾着他的手指,缓缓地对菩萨像拜下去。
人生苦短,他想放纵一回。
…………
许是被苗臻淋雨的样子吓到了,晟善今晚没再像往常一样,黏在苗臻身边。
他在庙里找来干草,又掏出他在上个县城集市里买的红披风扑到上面,做出一个简易的床。
他拉着刚用内力烘干衣服的苗臻,把他按到干草床上,让他睡这里。自己跑到旁边,枕着行礼睡觉。
苗臻想要把床让出去,晟善立刻闭上眼睛开始打鼾。
他装得实在是差劲,苗臻忍不住轻笑一声。晟善背对着他,隔着火光,苗臻看到他的耳朵,已经变得通红。
次日苗臻一早起来,将观音像擦干净。晟善修好供桌摆上新摘的野果,两人一同对观音像摆了摆,把小庙打扫一遍,又继续赶路。
路上气氛有些古怪,晟善没再靠过来,似乎是有心事。
苗臻是个安静的人,如非必要很少主动和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