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乌柏舟第一次用这么冷的声音连名带姓的叫他,白棠生心口有些疼,却没再说什么。
乌柏舟逼问道:“为什么不愿意做手术?”
看到白棠生嘴巴张张合合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,乌柏舟下了床,站直身体:“你只有这一次解释的机会。”
白棠生沉默了一会儿,撑起身体,解释得十分苍白:“手术是有风险的……”
乌柏舟笑了,带着一丝嘲讽:“你都敢直接拿刀往心脏捅,还会怕手术的风险?”
白棠生苦笑了下,让自己一直僵直的身体放软,倒在床上:“在和你一起之前……是不怕的。”
他不怕死,对于重来的这一世他也没多少珍惜的意思。
可他遇到了乌柏舟,他们成了朋友,他们接吻,同床共枕,他们成了恋人。
他不贪求两人的未来,只想好好度过既定的六年时光,这六年是他已知的一定会拥有的时间。
他不希望中途发生任何意外,虽然这个手术的成功率不低,可万一呢?
飞机失事他重生了,可谁又能保证他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,万一他就栽在了手术台上……
他会永远地闭上了眼睛,永远再见不到乌柏舟,感受不到他的体温。
就连未来既定的六年都不会有。
他既怕死,又不怕死。
乌柏舟听到这句话,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戳了一下,有些疼,也有些酸软。
他一直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,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冷:“白棠生我告诉你,你这辈子只能有两个死法。”
“要么,你乖乖动完手术和我一起寿寝终身。”
乌柏舟的喉结轻轻地动了动:“要么,你现在就被我干/死在这张床上。”
“你选一下。”
乌柏舟扯了扯衣领,嘴角微勾,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。
白棠生被乌柏舟的话给震了一下,让他心神恍惚的不是那句“被我干/死在这张床上”,而是前面的那句“和我一起寿寝终身”。
乌柏舟见他没有说话,转身离开。
白棠生反应过来,以为他要离开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得不得章法地喊道:“乌老师……”
见乌柏舟的脚步没有停,白棠生有些心慌,他第一次喊出了对方的名字:“乌柏舟!”
乌柏舟的脚步顿了顿,却没有转身,而是走进浴室,过了几秒钟,拿出了一个瓶子。白棠生认了出来,这好像是酒店给住客准备的身体乳。
他解下自己的腰带,将白棠生的两只手腕束缚在一起,固定在头顶。乌柏舟几乎是强制地,不带一点温柔地扳开了白棠生的双腿。
……